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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气,根本就不希望自己有气。若她也能跟自己一般心思,该有多好。
眼见着他在这里这么深情地望着她,她都无动于衷。只要她回头,他必无所遁形。
唉——
他重新走回床榻,隔着被子抱了抱她,拉回她的心思和注意力,然后又在她肩头抵了好小会儿,才低声咕哝了一句,再迅速放开,回去穿衣了。
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的心思,真是……让人感觉不爽!
楚今朝回头跟着他的背影望去,看着他用力抖着衣衫,明显是有赌气的成分。她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他那一声咕哝,是在说……对不起么?但是,他跟她说“对不起”做什么?又赌什么气?
段君铭穿好衣衫就出去了,结果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搁着两个碗。
楚今朝趁他出去这一会儿,也穿好了衣服,正要下床。段君铭疾走两步上前,放下托盘,将她按回床榻。
“你歇着。怀瑾的事,朕自有分寸。”
你若有分寸,就不会这么胡来了。
楚今朝虽这么想着,却也顺从地躺回了床上。她闭上眼睛,有些感慨。无数鲜血换来的统一与安定,竟然这么脆弱。段启慧父子若真有异心……到时候又会闹成哪般?
段君铭递给她一碗药,一碗粥,她老老实实地吃着喝着。既然他非要杵在这里,她也就不浪费资源地小心翼翼地打探着现在的情况。
她以为段君铭这么快去而复返是仍旧晾着段怀瑾没管,却原来他的确是出去见段怀瑾了。只是出去后却没见人了,因为段怀瑾已经走了。反正这三天来,无论段怀瑾哪时候求见,得到的回复都是不见,因为“皇上与楚大人久别重逢,要好生照顾楚大人”,因此,这一次段怀瑾求见也就当是例行,留下个话就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露
楚今朝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当初伤裂昏迷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亲手灭掉大兴,又亲眼看到穆钦予死在自己面前所造成的情感冲击。三天昏迷虽严重,一旦醒过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虽然段君铭责令她多休养几日,但她既然醒了,又怎会听他摆布?这里是前线战场,她身为将军,不可能老躲在屋子里不见人。
战争虽结束了,但结束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怎么安抚战后的混乱,怎么安抚城中百姓,这都是最应该要做的事。
段君铭已经耽误了三天时间,三天能改变的太多了,她不想又被段怀瑾抢了先机。
楚今朝首先叫来了霍颖光,问他目前穆氏的处理问题。
霍颖光一仗打完回来,听说楚今朝在阵前昏倒,也是十分挂心。无奈有段君铭守着,一句令下,谁敢抗旨?因此这些天也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今见没事了,也放了心。
“所有死难将士的尸骨,该下葬的下葬,该停棺的停棺,都安排妥当了。至于穆氏,除了穆钦予,其他人都已经捡好了尸骨,等着皇上下令。”
“为什么……除了穆钦予?”
霍颖光“唔”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道:“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今朝跟着他出门,恰遇段君铭回来。三人碰了个正着,段君铭见他俩亲切交谈,又要一起出去,很不开心,冷声道:“去哪儿?”
因为只要段君铭在,最后的主意都会是他来拿定。楚今朝不希望晋州将士受到委屈,如今能仰仗的也只有他了,所以实话实说道:“霍将军道大兴广平公主无法入殓,微臣去看看。”
段君铭斜眼睨了霍颖光一眼,霍颖光大咧咧完全没懂那是遣自己离开的意思,依然杵在原地道:“听说那小姑娘擂鼓助阵,把两只胳膊都擂断了,将士们好生佩服,不忍心惊动他们。所以,还留在那里。”
段君铭其实正是从那里回来,原本不想再让楚今朝看见,如今见是不可能了,也就又跟他们一起返回去看看。
大雪已经停了,只剩下呜咽的北风,吹着雪晶扑寒人们的脸面。粉妆玉砌的晋州城,风景漂亮无比,但人情却是满目疮痍。一路所见都是各种修补,修墙补瓦,叮叮当当。更有失去依靠又失去避风所的老弱缩在危墙角落,瑟瑟抖着。
一场战争,赢的赢得了江山,输的也赢得了忠烈,但是城中百姓是何无辜?真正输的苦的却都是他们。
楚今朝没办法说穆钦予他们做错了,可是要她褒扬他们,却又总觉得欠缺什么。历史滚滚前进,阻挡的人都被碾成了尘沙。可是,翻开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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