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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掏出一支造型类似钢笔的遥控器,用笔尖在笔帽上揿下几个数字,朝里的内墙慢慢开了。周林把遥控器递给春来说,这东西只有一个,它是你权力的象征,千万保存好啊。
春来似听非听,他被眼前突然扩大的场面惊呆了:十几亩见方的一块大场地,除东南一隅有圆柱形高大建筑物,其他地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陈旧车辆。这些车辆大都是使用到期报废的。春来不解地问,收这么多报废汽车干嘛,不是卖废铁吧?周林说,具体情况你慢慢会明白的。
春来忽然明白了什么,担心地说,改装报废汽车是违法的。周林不耐烦地说,你的责任是看好管好,违法不违法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而是“主”所要考虑的问题,“主”总会有办法的。
一班工人正在改装一辆大卡车。周林介绍春来,工人们都冷冰冰地看着他,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周林不露声色地把春来领到一辆锈迹斑斑的大卡车跟前,让春来在遥控器上点了一个数字密码,轰隆一声,一条地下通道展现在春来面前。顺着倾斜的通道往下走,一股混合油漆的热风迎面扑来。周林皱皱眉头,问身旁的一名工人,里面没人值班吗?工人好大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周林,好像在判断周林是不是问他。周林大喊一声说,问的就是你。那工人激灵打了个寒噤,说,他们去修通风口,一会就回来。周林十分生气,走过去踢了工人一脚,说,启动备用设备,你们想憋死我啊?工人用袖口捂着鼻孔,跑进通道深处,不知从哪里打开的机关,不大一会儿,一股清爽的凉风徐徐吹来,呼吸舒畅多了。走着走着,春来眼前猛地一亮,一个地下停车场展现在他面前,各种各样大小型号不一的翻新车油光锃亮,跟新车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再往里走才发现,这些翻新车还不到车量总数的三分之一,更多的还是偷税漏税走私的出厂车。
走入电脑监控室,厂院的一切尽收眼底。春来在这里看到那天被派出所拘传的高挑女人,周林称呼她宝珠。她自顾娴熟地操作电脑,把一个镜头对准正在冒烟的一截烟头,回头瞥了一眼春来,瞪着周林说,这是你扔的,那个地方是汽油分子最浓密的地方,说过多次了,你这样做非常危险,搞不好大家都同归于尽。周林没吭声,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监控室的内门,把钥匙扔给春来说,这里一切都交给你了。
内室也有监控器,角角落落照得一清二楚,有一个监控镜头始终对着来时走过的那条林荫路。春来试着操纵电脑,刚刚调好一个角度,突然林荫路上出现工商管理部门的督察车。周林大叫一声不好,连忙用手机与吴、丰二人取得联系,吩咐女人继续监控,随时与他保持联系,招呼一声春来赶快上去。
周林带着春来,从内室的小门走入一条七拐八弯的通道,登了几个台阶,按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机关,头顶上方慢慢露出一方自然光亮,走出来就到了一个屋内。春来四下一看,正是大门口那个低矮的瓦房。吴丰二人正领着督察人员在屋后的废旧物品中乱转悠。周林脱了外套,把头发弄乱,不慌不忙走到屋外,打了个带响的哈欠,突然大喊大叫,你两个日囊货,朋友来了也不喊醒我。吴、丰二人顿时心领神会,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说,你睡之前不是交代我们无论谁来了都不能喊醒吗?周林借题发挥说,那得看谁,督察办的人来了,我死了你们也得把我喊醒,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啊。
周林领着督察办的人回城招待,偷偷交代春来说,这群老虎不好对付,我走后你提防他们突然叫另一队来搞袭击。
果然不久,又有一辆督察办的车开来,春来连忙叫吴、丰二人躲起来。春来说自己今天才来接管,什么都不知道,督察办的人只好回去了。 。。
NO。19 精神病
说到底春来就是“主”的一丝神经末梢,按命令执行操作,管好看好就行了,交易的事另有他人,那些被翻新的汽车去了哪里?那些偷税漏税的新车到底能赚多少钱?他不知道,也没权力知道。头一个月,周林给他两万块钱,说是工资和奖金都有了。春来拿到钱的第一感觉不是兴奋,而是不安,心冷得哆嗦,感觉一点一点往下沉,重重地往下去,老想弓腰堕背,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春来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靠重体力打工,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他给桂花留了一万,剩下的一万打算回家看看。桂花心里很苦,一方面她从心里敬重春来,感恩春来;另一方面,因为春来心里有了田雪,她爱春来却还要远离春来,内心的伤痛是无法向人诉说的。
给小弟交了疗养费用,桂花心里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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