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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粥麽?她说燕窝灵芝,老山人参甚麽的,只要老爷子吩咐,她全都有法儿弄来…」说到这里,他才发现凤逍遥等人全在帐中,喜道:「各位大哥都没事回来了,太好了!刚才外面吵得厉害,瞎小子又这样,真是吓得人要命…」他口里说个不停,手里一边将参汤倒出,试了试参汤已不烫口,又忙忙的端了过来。
南宫一鸣和南宫穆忙将左临风上半身轻轻托起,云雩没法,只得让到一旁。
凤逍遥轻扯了云雩一下,对南宫穆宇说了两句话後,将老大不愿离去的云雩拉出去,道:「老云,你今天是怎麽了?瞎小子出了事之後,老是心神不定的?」
云雩仰首望向漆黑的夜空,沉默了好一会才苦笑道:「看来我真的胡涂了,越来越分不清楚他和风少来了…是我累得风少远走他方,我狠狠的伤害了他,我没想过要他原谅我,只求可以为他做些甚麽,即使明知於事无补,明知风公子是另一个人,一看到公子的脸,我心里还是没法子…」
瞧著云雩神气萧索,凤逍遥还以为他为从前夺爱之事而苦恼自责,忍不住想告知云雩真相,但最後还是吁了口气道:「你当他是风少事小,惹毛了自己的老婆事大!这次小碧也受了伤,你却只顾别人,就不顾她生气了?」
云雩再叹了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想怎样。
三十二。 风之歌(1)
众人商议後,队伍略事休息,天一亮便立即起程,渡过龙津渡後,仍不见追兵,众人心里才落实了些,但仍不敢停留,赶了两日路,到了川南重镇武安县城外,此处已不是韩骥的势力范围,人疲马乏的队伍才敢停下来,真真正正地休息了几天。
左临风仍一直昏迷不醒,一路上,云雩不管事务有多麽繁重,人有多疲累,他也不忘每天抽空给左临风运气治疗,到队伍停下时,更不时找籍口前来看视陪伴。
到队伍再次起程前一天,左临风终於苏醒过来,醒来之後的他变得很乖,吃药不会再闹别扭,也不会再跑到外面闹事,不再抢东西吃,甚至连动的意欲也没有,不哭不笑,不再说一个字,整天呆呆地,立秋喂他便吃,不喂也不嚷饿,掐他也不会叫痛,扶著他便行几步,放下他便不动,跟没醒也差不了许多,简直像具会动的尸体一样。
看到左临风的情况,别说云雩和南宫家的人焦急难过,就算不知忧虑为何物的立秋,也感到无助徬徨,这些天来,无论立秋和其他人对他说甚麽,为他做甚麽,左临风再没有丝毫反应,立秋宁愿他像之前那样顽皮胡闹,也不愿他这样「乖」下去。
「瞎小子,你摸摸看,这是刚飘下来的雪花,很冷,是不是?」立秋拉起左临风的手,伸到车窗外,让洁白的初雪落在他软垂无力的手上,连番伤病折磨下,他的手失去住日的莹润光泽,也完全没有温度,像快将凋萎的花瓣般枯槁而了无生气。
明知左临风不会回答,立秋还是继续不停的跟他说话:「记得吗?去年这个时候,你还缩在街头,明明冻饿得支持不住,还是一脸的倔强硬气,死也不肯跟我回家去,真弄不懂你在怕些甚麽,我又不会吃掉你…不知怎麽,我老是记著那一年,也是头一次下雪的时候,我叫你回家,你一听便生气,丢了我给你的棉衣,自顾自的在雪里舞著唱著,跑了个无影无踪。告诉我,那天你唱的是甚麽歌儿?求你再唱一次给我听,就算一句也好…」说到这里,立秋忍不住哽咽起来,将他越抱越紧,灼热的眼泪不断滴到左临风冷冰冰的瘦颈里,但他却茫茫然地似是全无知觉。
「不要走!瞎小子!不要走!从前不管你躲在镇上那个角落,老子也有本领找到你!为甚麽现在我明明抱著你,却不知你在那里!该死的!你到底躲到那里去了!你之前还惦记著帮助凤大哥他们!为甚麽现在你却躲著不肯回来!求求你!回来啊!」立秋本就是个热血冲动,心里藏不了东西的小伙子,看著左临风由渐有起色,到突然再受重创,垂危多天,好容易盼得他苏醒,人却完全痴呆,希望,失望一再交相冲击,加上连日忧心劳累折腾下,立秋的精神意志已到了极限,无法再在左临风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抱著木偶似的他痛哭失声。
「除了陪在你身边,我甚麽都做不到,没本事医你,没本事帮你,瞎小子!你骂我,是我没用,没有好好看著你,保护你…」
立秋哭得昏天黑地,心痛欲死之际,「秋…」一个微弱但却叫立秋惊心动魄的声音传入耳中,立秋不能置信地睁著模糊泪眼,呆看著一颗冰晶似的泪珠,从左临风长长的睫毛下沁出,缓缓滑过他瘦得陷了下去的苍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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