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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头发短短的,发梢很有精神的立着,就那么静谧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脑袋有一瞬间已然罢工,就那么傻傻的站着与他对视。他的眼很澄澈干净,我却陷了进去看不清里面藏着怎样的情绪,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
待我脑子恢复运转,急忙抱着书慌不择路的遁逃,我不要他看到我痴傻呆滞的模样,我不要他认为我是个浪荡的登徒子。
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要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却没知觉这样一个陌生人,我为何要如此看重他的印象值呢。
有一颗种子,在初见的时候就被埋下心田,在以后的时日里,发芽,开花,结果,藤蔓缠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结。
后来在学校里我偶尔也会看见他,却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
他常常背着大大的包,一个人如风一般穿过校园,整个人打理的清爽干净,明明是很阳光向上的模样,可是那紧抿的唇沉默坚毅的脸部线条,却总给人凛冽的感觉。
每次远远地凝视着他时,我都会很欢喜,就好像心里瞬间开出了花,有几千只蝴蝶在围绕着我飞,云雾一般腾在空中的轻盈。
对于女生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感知到淋漓尽致,我彷徨,我迷茫,我不禁扪心自问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但我不敢问,因为我怕。
这个世界说起来是开明包容的,但其实对于某些自我的选择,对于某些小众的群体却极其苛刻,譬如同性恋。
我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别人不屑的话语,但最害怕的还是他犀利厌恶的眼神,他会觉得我脏吗,他会觉得我不正常吗?
只是想想,都会让我不寒而栗。
从小我接收到的爱都是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我渴望有一份不是因为我生在何家,也不是因为我最得老爷子喜爱,而是单纯因为被爱的对象是我,何在渊。如果注定我无法得到这样一份爱,那么就让我找到一个深爱的人,去付出这样的爱吧,总归是爱过,生命也不算虚度。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总是会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把自己放进尘埃里仰望那张梦中的面孔。
爱人是我的天神,而我是匍匐的臣民。
命运之轮已经开启,齿轮则必然咬合,无论我怎么避开,还是再一次与他亲密接触了。
那天是夏末的傍晚,天边的云霞还未退散,氤氲着一大片的红。
我绕着球场边沿慢吞吞地散着步,时不时偷瞄下足球场内某个跑动如风的矫健身影,他习惯在这个时间段来踢球,我早已在偷偷的观察中打探清楚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像一个偷窥狂的,那种电影里描写的穿着立领的黑风衣,戴着圆顶礼帽,双手插在大大的风衣口袋里,面无表情的藏匿在墙角的老男人。
尽管我不穿那种风衣,不戴礼帽,也不算老,但心里却把自己放到跟偷窥狂同等的层次来鄙视。我曾下定决心,关于他,再也不要看,可是眼睛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总是不由自主的捕捉他的身影。
整胡思乱想间,眼前一个足球的影子飞速一晃,左眼角顿时传来剧痛感,痛感瞬间延续到左半边脑袋。我条件反射捂住左眼,有黏*腻的液体从指缝中流出,头昏昏沉沉的。
虽然我表面上看去人畜无害的乖巧,但骨子里却有着被娇惯的乖张,以往这个时候我早就开骂了,但此时此刻却提不起半分力气来责备始作俑者,因为是他。
他一看球砸到人了,急急地跑过来,看我虚脱无力的昏沉样儿,干脆把我半抱在怀里,一脸焦急的凝视着我用手捂着的眼睛:“很疼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忍忍。”
他的声音也好听,像是蒙了一层灰的阁楼,有些晦暗喑哑,透出点神秘的意味,入耳却莫名的诱惑,吸引着人去探寻这阁楼里藏秘的宝贝。
我扯动嘴角苦笑,都什么时候了,我心里想的念的居然还是他。
身边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我全听不见,依附着他,皮肤感受到他的温度,心跳不自然地加快了好多倍,脑袋晕晕的,只能模糊地感受到他有力的臂弯一捞,将我打横抱起。
等我意识清明起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给我处理过了,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眼蒙了纱布,呼吸着房间里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儿,这逼仄的空间让我心里堵得慌。
“别动,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一只手扶在我肩上,轻轻向下压,困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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