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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衫,墨丝流荡翻转出泯灭光亮的深暗,黑瞳仰视着四人相斗的场景。黝灰的深死静潭突然荡漾细小的涟漪。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如今蔓延着幽蓝的冷色,她的人,她的发,她的眉与她的眼仿佛融入夜里。
她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面朝战场后退两步。眼神绕过靠着门梁支撑的唯白与满地的动物,深黑的眼珠冷静的出奇。然而直到跑出几步后才想起自己用瞬间移动会更快些,软弱的话语她不会说亦来不及说。
“保重!”
轻飘飘的女声在电鸣与残风声中,显得如此苍白和无力。
景物模糊倏闪,娇小的身影在跑出院落时使碎星遥和葬谦循纾了口气。他们凝神各自为战,打的难分难解。尘沙随风舞,泥石由天落。花香溢满院,电光雷鼓现。四条身影两淡两深,空气中散发肃杀的浑厚妖气。
“你其实还心存疑虑吧?”葬谦循吃力的分神说道。比起夜雪门分堂的妖怪,宫殒寒灼显然更不好对付。先撇开分堂内妖怪身中奇怪毒物不说,他们两人同是妖中异类。交手后葬谦循才发现宫殒寒灼的功力最起码比初见时提高三倍左右。法术施展的速度加快不说,连天赋能力也增强许多,最令其头疼的且还是他是擅于守而不攻的狠角色。
粗壮的荆棘如蛇般在宫殒寒灼身边游动,尽职的护住宫殒寒灼周身各处,直把其埋入植物间。电芒焚烧其植物的程度竟与其增长程度成正比,甚至前者还稍慢一筹。而葬谦循最擅长的肉搏战竟没有空间发挥,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何以见得?”他轻问,从容的笑不变。
一条荆棘甩向葬谦循,却是追不上后者的速度击在地面。尘飞土溅,葬谦循侧身闪过后,以一道淡紫色巨芒顺利切断其荆棘。先前消耗巨大的葬谦循微喘,热汗渗出皮肤后被热浪蒸发。“若是不然,你何苦潜入分堂试探墨?若是不然,你何苦耽误浪费先发制人的大好时机?”
葬谦循每说一句,猩红的魅眸就越渐晦暗。宫殒寒灼讽道:“无常曾给予的资料曾说你常常受我等欺凌,看来事实不尽如是。没想到你竟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待在一个心机深沉又会隐藏秘密的家伙身边几千年,你也会受其荼毒偶尔狡诈一回的。”不甚在意的,葬谦循闪过又一次攻击并还以颜色,唇间甚至还绽放着淋漓的豪放笑容。“如今你还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吗?”
“我想有几点你搞措了。”宫殒寒灼危险的眯起眼,突觉眼前这个张狂的笑容异常碍眼。手下更指挥植物不停的攻击,“第一,我不信任你们任何人,也不信任无常。在我的记忆恢复前,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向我提供的‘真相’。”
“第二?”畅笑远遁,那小麦色的身影周身即便在夜色里也散发着和太阳雷同暖意。
“如果这是你所担心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我们与无常不过是利益关系。”宫殒寒灼停下攻击,因为葬谦循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庭院内的植物已被葬谦循有“先见之明”的焚毁,对他不是有利地形,而宫殒寒灼亦不想耗费妖力和精神力做无谓的追击。
“利益?无常还真舍得下本钱,不过猎取其他妖物的内丹对于他不费吹灰之力。”葬谦循的身影突地一闪,宛若苍鹰般由天际俯冲至前诱下淡紫色电芒。空中与地面残影连闪,荆棘所到之处无不劈空。“敢问,你们的目标其实是逼她把幻术解除吧?”
“不管怎样,她窃取我们本源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魅眸更显诡魅寒异,宫殒寒灼轻柔的笑弧隐藏一丝偏执。“倘若如此,恢复记忆又如何?”
“……那,你就放过她吧。从此,她归我。”
“绝不!”
暗夜月色,诡怪迷朦。
宫殒寒灼傲然以立,白发在绿色妖气中鬼魅的怒翻张扬。寒艳清绝的容颜不假辞色,鸿羽般的悦然温笑不怒而冷漠。原本的战场范围外,翠色的荆棘由地表破土而出,迅速爬满大半庭院。葱郁蓬勃的植物霎时变为催人性命的魔物,约有巴掌大的棘刺在夜里绽着幽幽的绿色冷华,对准分堂内众多昏迷不醒的妖物。
伴随唯白的抽气声,碎星遥那痞坏的笑僵凝。山药趁此抽身一退,嘴角噙着戏谑的弧度。宫殒寒灼血眸微扬,含蓄的神情看上去挑衅味道十分浓重。他朝跃然蹲俯于屋顶的葬谦循稍一颔首,运筹帷幄的笑弧在其他人眼中同样万分欠扁!
“你们……似乎太小看我们了。”如风般沙沙的嗓音朝着葬谦循与碎星遥而去。山药的眉梢微挑,手掌间有妖气凝聚成小型得旋风形状,美丽的一双长指似是掌握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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