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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
太子咬牙切齿,你既是死了,难不成还要纠缠孤王不成!自赤合被派往边疆之后,太子每每寻欢作乐,总是能感觉到他幽幽地望着,仿佛与之前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昔日太子觉得心中烦闷,可今日听到那人的死讯,恍惚间觉得一块巨石落地。
可这安心未持续半晌,太子就看到那人身影又站在帷幔后,难不成是不死心见自己最后一面吗?
太子被这个想法攫住心口,一把扫下了桌几上的果品珍馐,殿下的舞姬乐手都吓得不敢出声,更不敢抬头看面目狰狞的太子。
太子喘口气,努力压下要迸出眼角的泪水,双手亦是握得青筋暴起,看那人身影仿佛消失在大风之中,才开口说道,“继续。”
美姬本就是千挑万选,但总是有些姿色平平,官职不大不小的人把自己的女儿抑或是亲戚子女填充进来,渴望一朝得恩宠,自己也好平步青云。太子自是知道其中利害,若是此次不挑几人出来,过不几日便会又有新人填进来,这群大臣贪婪之心,犹如荷花池中不知餍足锦鲤一般,非要吃得肚子朝天了才好。
太子瞧着台下莺莺燕燕的人群,其中一人的眉眼还算过的去,淡淡的,透着一股疏离感,便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那美姬也不扭捏,倒了一杯酒,说道,“妾身听闻赤合将军前线战死,况且现今又是为太后守孝,殿下便要这般饮酒作乐,传出去怕是污了您的名声。”
“既是怕污寡人名声,又何必倒这杯酒。你叫什么名字?”
“洛琊。”
太子看着她始终眉眼间的感觉,像极了偌池,便知道献上她那人打了什么主意,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淡淡说道,“今夜便留下来吧。”
太子虽是揽着美人入怀,心中却始终感觉空荡的没有着落。若是当初没有答应他带兵之事,若是当时,他没有如此逼他,此时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惜一切哪有重来之说……
幔帘遮盖处,一个不甚清晰身影随风消逝。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大家多多提意见。
目前修改中……
第2章 魂之魄兮,忧不散去
太子与洛琊一番缠绵之后,昏昏沉沉却总是睡不踏实,似是有一番事情尚未解决,却总记不起是何事。如此反反复复几次,终是张开眼睛,盯着帷幔上栩栩如生之龙发呆。
猛然间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他自小听到大,只是如此一声便确定定是那人,可是如今,他不是已经战死沙场……朴安心口猛地被揪紧,翻身起来就向勤政殿跑去。
李元见太子如此衣冠不整慌里慌张的便出了门,心里一惊,低声叫过内侍的小太监拿出披风来,急急地跟上太子脚步。
朴安气喘吁吁的抚着朱红柱子,月光下这一切恍如梦境,却有几分令人心惊。自登上太子之位后,勤政殿便是如同噩梦一般,饶是他不理政事,奏折亦是山一般的堆在案几之上。可今日,为何他心存悸动的跑来此处,那大殿中,究竟是藏着什么。
朴安深吸一口气,推开略带沉重的大门。朦胧月光中,那案几边一缕不甚清晰身影,似是在磨墨,听见响动,抬头望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朴安红了眼眶,“偌池……”
飞快的扑过去想将他纳入怀中,却是直直撞了过去,坚硬的案几将他胯骨磕得生疼。朴安回身看着依旧在磨墨的木偌池,苦笑出声。
这一切,终究是幻影罢了。他将他伤得如此之深,莫说他死了,即便是活着,怕是再也不愿踏进宫内一步,更别说回到这勤政殿中。
朴安泪滴落在案几之上,而后瘫倒在地,泪落不止。
木偌池呆愣望着太子,方才他朝着自己扑过来,见抱不到自己又落泪,可是为何?木偌池自知此时已非人,即便看清太子心思亦是徒增烦恼,只得叹息一声。
朴安听到叹息声,抬眼便望见木偌池蹙眉望着自己,眼神中之深情却是未加掩饰。“偌池,当真是你?”见木偌池点头,朴安泪如泉涌,颤声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偌池。”伸了伸手,才发觉自己如今是不能触碰他一分,“你当真是来见我最后一面?”
木偌池摇头,见太子如此,他亦是明白了他几分心事,可惜,有何用呢,他都已经死了,一切,终究是来不及。
抬眼瞥见桌上折扇,木偌池眉头皱了几分,却是明白了些许为何乾州眼见要兵败却未有援兵,太子又为何会将乾州万千百姓视若无物。原来,是将他视作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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