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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不知道显姑娘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
“悲惨的事?”一说到自己曾经倾心多年的心上人,范承志脸色丕变。
于是蔺亨凡噼里啪啦的将顾以茗跟朗飞的事全说给他听,而这说的自然是“燕新华版本”,而不是他这个“你很烦”版的。
范承志听完后,怒不可遏的往朗园而去!
蔺亨凡摸摸八字胡,眉开眼笑的频点头,他真的是太佩服自己了,总得找些人来加些火!
朗园里。
她怎么会这么听话呢?顾以茗皱着两道柳眉,拿着雕刻刀使尽吃奶力气的在一块硬邦邦的粗树干外皮上学习刻龙雕风。
今儿个是除夕呢!而今年地被这一连串的事搞得乌烟瘴气,连新衣、新帽都没时间买,把这一年剩余的最后时间,拿来跟这块木头相偎相依!
但能怎么办?这会儿正坐在她对面朝她猛瞧的朗飞,话可说得难听了,他下辈子才不想讨她当妻子!
下辈子的事他这辈子就在操心了,什么嘛!她居然被人厌恶到这种地步,如果没有争气点将债还清,她还要做人吗。
所以喽,争气点,不过,朗飞还算有良心,说她肚子里有娃儿,不能拿重物,斧头就免了,换雕刻刀上场。
但拿这种小刀近两天下来,她竟觉得比拿斧头还要累人,而且更容易起水泡,再说,要这么将树皮刮下一层,对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而言,简直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但人活着就为了争一口气,所以她还是咬着牙撑下来了。
不过,明儿个大年初一,她多少可以赖皮,休个年假吧?
反正她就算全年无休,日以继夜,焚膏继晷的,也做不出一个和原先一模一样的木雕灯笼。
“你——”
两人还真有默契,居然同时开口,又倏地住口。
朗飞凝睇着静默不言的顾以茗,“你想说什么?”
“那你又想说什么?”
他想问是谁让她怀孕的?仔细想想一个半月前后,她风雨无阻天天往他这儿跑,就算他不理她,只专注在灯笼的制作上,她大半的时间也会静静的坐在旁边看他做事。
有时真无聊了,才回家一趟,但没多久,就又跑过来。
所以,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谁有机会能让她怀孕。
顾以茗看着他的目光直盯着她的肚子时,她歪着头儿,想了一下,粉脸顿时涨红,大概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我明天大过年的可以不来吧?”她连忙开口问出刚刚想问的事,他的问题她该怎么回?还是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说。
朗飞忍不住皱眉,往年别说大过年,就连除夕夜,她跟家人吃完年夜饭后,就又急急忙忙的到他家来。
先跟家中的每个人拜年,喜滋滋的拿了压岁钱后,就拉着他守岁,还说守岁可以让父母长寿。
他不理她,径自回房去睡,她也可以跟家里的长辈们聊得欢天喜地,甚至将她家的人也拉来朗园一起过年,说这样比较热闹。
两家人就这么聚在一起,喝茶、聊天通宵达旦。
他虽然早早回涵碧楼休息,但午夜一过,鞭炮声在街头巷尾此起彼落,响彻云霄的,要睡也睡不着。
再加上一些庆祝的烟火燃放,映亮夜空恍若白昼、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可说是达到了最高点。
“不行吗?”顾以茗见他久久不说话,还陷入沉思,以为他不答应呢。
而他也直觉反应的摇摇头。
她脸色丕变,火气大了起来,“你真的很不近人情,明天是过年,过年!你要我也来这里雕这个死木头?!”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要她照往年一样过来过年。
“我真是错看你了,你知道我这两天往你这儿跑,我奶奶还有我爹、我哥多生气?”说到这儿,她就心酸酸,热泪立即盈眶。
她哽咽的怒视着他,“他们说我还在痴心妄想,你根本不在乎我,如果在乎一定会娶我,一定会承认你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而不是推得一干二净,让外头的人看我笑话!而在他们放出消息,要找个肯入赘当我的夫婚时,居然连个鬼影儿也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你还恶劣的让他打了退堂鼓,像你这样自己不要,又不容许别人要的男人,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巴望着你,往你这儿跑,说真的,我是脑袋瓜出了问题,笨到不能再笨了!”
甚感委屈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一大串话,涕泗纵横,看来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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