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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坐不住了,很快起身告辞。
林欣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一袋纸尿裤,她说:“这个牌子的纸尿裤好像不舒服,用了之后孩子都有红屁股了,换个吧。”无意中瞥到茶几上的茶杯和用来待客的瓜果喜糖,惊讶地问:“刚才来客人了?”
孩子吃饱又睡了过去,谢珊把奶瓶交给保姆,自己还舍不得把孩子放下,说:“是沈家的小子,他可能是来找阿钦和小纪玩的,已经走了。”
林欣担忧地问:“你没说漏嘴吧?然然不想别人知道他怀孕的事。”
谢珊心虚地笑笑。
关雄没好气地瞪了瞪老婆,说:“差点就说漏了,还好人家没多待就走了。”
谢珊宝贝似的搂着孩子,讪讪地说:“那怎么跟别人解释嘛?总不可能不让孩子见人呀,外界早晚会知道这事。”
关雄思索了一下,“这事要征求小纪的想法。”
纪然得知沈轩来过,十分诧异。这人都到家里来了,他却没有跟他见一面,登时遗憾不已,“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约他们出来,把孩子的事跟他们知会一声?”人这辈子难得交上几个真心的朋友,就这么放任自流地失去他们,那将会是终身的遗憾。
纪然躺着,关少钦提了一桶热水,坐在床边给纪然擦背,说:“沈轩和宁舒唯可以,简言之不行。我说了,你不准见他。”
纪然躺平,扭过头来,无语以对。
关少钦把毛巾丢到桶里,坐到床沿,双手撑在纪然的脑袋两侧,俯视着他,低低地说:“我就是这么不讲理。除非他对你死了心。”
再说简言之,自从表白失利又被关少钦警告后就一直躲在家。被沈轩和宁舒唯生拉硬拽出去喝酒,喝多了说漏嘴,让沈轩和宁舒唯跟纪然之间也有了隔阂。虽说这三个人之间的纠葛没有谁对谁错,可沈轩和宁舒唯因为从小就跟简言之认识,所以多少还是偏帮着他一点。曾经铁打的五人组,现在成了微信好友。
简言之无力改变现状,只好出国躲着他们。
简家在国外也有自己的据点,简言之在那边一边工作,一边疗伤。
国外追他的人蛮多的,男女皆有。西方人热情,他不喜欢。偶尔也有华人圈里的同类约他,也被他据绝了。他总会下意识拿对方跟纪然做比较,长相,身材,个性,逐一比个遍。
然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
不都说时间是治疗情伤的良药嘛,这都半年多了,对他好像没什么用。
如果不是因为沈轩这通电话,简言之就打算一直待在国外,什么时候忘了纪然,就什么时候回去。
“言之,关四有孩子了,那孩子刚出生不久,从时间上推算,是他们结婚的同一时期怀上的。本来我只是怀疑,结果珊姨自己说漏嘴,承认是在他们婚前那一夜怀上的。我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关家一家人的态度都很奇怪,他们遮遮掩掩,完全是一副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孩子来历的样子。”
沈轩有些激动,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纪然生的,以为关四一开始就背叛了纪然。出于气愤,出于对简言之的支持,他打了这通电话。
简言之震惊不已,但想到关少钦之前的警告,他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应该是代孕吧,关四那么喜欢纪然,按理说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或许,他最初计划和纪然结婚时,就已经连后代的问题就考虑好了。”
沈轩反驳:“如果是代孕,如果是跟小纪纪沟通好了的,有什么不能承认?为什么他们一家人都是一副怕我知道的样子?这其中明显有猫腻。小纪纪跟关四结婚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喝醉许下了承诺,所以,那时候关四怎么会跟他提代孕的事?要么就是关四在那之前就跟哪个女人有一腿,要么就是他瞒着小纪纪去做了代孕——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欺骗和背叛吧。”
沈轩分析得头头是道,简言之被他说得心神不宁。如果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那纪然也太可怜了。他那么喜欢关四,喜欢到没有他就完全不行。可关四真的背叛了他吗?
简言之有心给纪然打电话问问,但当他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时,被告知注销了。他这才想起,纪然去年换过一次号,换的那个号码存在他以前那张手机卡里,出国前他注销了那张卡,也就不记得纪然的新号了。
关心则乱。
简言之连夜定了回国的机票,第二天上午下飞机,连家都没回,直接出现在关少钦的家门口。
今天只有两个保姆和纪然在家。关少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