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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
“不用怕,往这边走一样能出去。”谢锦言凭着直觉道,再往前走了几步,一束光从山洞定直射下来,这假山竟真通向另一处。
“娘娘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您来过这里?”碧绮用帕子包起那串散珠,她这会儿倒不怕了,反而觉得颇有些意思。
可是谢锦言没有回答,此刻她的脑子宛如混沌初开,混乱得很。光理清那些纷乱的信息就够头疼了,她径自站那道光束发了一会儿呆,终是说道:“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谢锦言坐了轿子,轿夫抬得很稳当,几乎感觉不到起伏。她的心里却是波涛翻涌,进了那处假山,她终于想起了苦苦追寻的过往,想起了她曾经是谁……
早该猜到的,即便是失忆,也不应该对父母全无印象,反倒是熟悉这宫中的些微景象。而且……阿慎他……
谢锦言展开那包裹着散珠的帕子,手因暗藏的情绪而微微颤抖,小心擦干净珠子沾上的浮土,五颜六色的宝石珠子在浮光下熠熠生辉,这串珠链其实也是萧慎所赠之物吧。幼时他们就曾经要好?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对待锦言呢?
回到玉华宫,再看华美的宫殿,却生不出亲近之心。原来不管呆了多久都无归属感,只因这里不是她的家呀。即便是再见到云嬷嬷,不过半日光景,也觉恍如隔世。
“娘娘去哪了?听说你今个药都没正经吃。我吩咐厨房的人重新给您煎了一碗,这就给您端上来。”云嬷嬷说。
谢锦言抬眸看了看她,勉强挤出笑容,淡淡地说:“不用了,这药以后都不必吃了。”最近她吃得药少了,人反而精神许多。细细想来,莫不令人恐惧。胡太医给她开的方子,真的是治病良方?
“娘娘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云嬷嬷仔细去触碰她的手,冰凉得很,心里一惊,忙不迭地说,“这就去唤太医过来瞧瞧。”
“嬷嬷不忙,我只是走得累了,躺躺就好了。”谢锦言止住她。
云嬷嬷闻言,又使人伺候她上榻歇息,几扇大窗户也给关上了,怕让她惊着风。谢锦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神智却无比的清醒。她要……好好的理清思路,……好好的想上一想。
与此同时,萧慎忽然觉得一阵心悸。他皱了皱眉,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
“陛下?”座下的定北候世子林涣之出声唤道。素有传言林涣之是昱王的总角之交,昱王失踪之后,太后第一时间就指派他去寻人,也是对他的信任。昱王丧事才过不久,此时身处皇上的议事厅中的他却不见什么悲色,双目炯炯,整个人反而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也是太后的斥责太过,不然也不至于让涣之憋闷如此长的时间。萧慎分神想到,“计划已经如此周祥,再过不久,涣之也可重回朝堂之上。”
林涣之拱手拜道:“臣不负皇上所托,已和肃王牵上线,他对陛下的允诺颇为意动,不怕他不配合我们。”
“如此甚好。”萧慎点头赞许。
“只是……”林涣之略有迟疑。
“涣之有话,但说无妨。”萧慎面上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心底却在叹气,他虽知一旦坐上这个位置,旧日知交怕再不会与他言行无忌,但不乏几分怅然。君臣之间永远不可能亲密无间,萧慎的目光拂过林涣之低垂着的头,掩下晦暗的神色,都没关系,毕竟他已经有了锦言,放在心上的女子也将永远属于他,他……不能贪心了。
林涣之忽略掉上位者打探的目光,微微躬身道:“虽与肃王合作之举能将太后架空,但这赶走了狼,臣担心又会引来一只盘踞的虎。”
“涣之多虑了。”萧慎眯了眯眼睛,“朕掌握全局之后,肃王即使是只老虎,也只能给朕缩着。”
先皇沉溺酒色,正值盛年却被掏空了身子。要不是没捅出大篓子,非得被扣以昏君之名。先皇自知寿数不久,临死前也总算清醒了一把。他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逼宫谋反,早被他贬为庶民,圈禁在苦寒之地,剩下的两个儿子,年岁又实在太小。
交给儿子的母亲,他担忧一个女人会乱了朝纲;但要说把权利尽数交给大臣,也不得不担忧儿子以后只能做个傀儡皇帝。所以最终他将权利分散,对各自又都留了一手。偷偷写了遗诏给儿子,若以后太后不知礼数,骄横跋扈,那么便废了她。而托孤的大臣们待儿子长成,早已年迈,皇帝内卫数年收集着大臣们的罪证,到时候也可便宜行事。
只是先皇考虑的不甚周全,大齐以孝义治国。如今的皇帝又怎能不顾礼法,去对付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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