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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也是觉得厌烦,像是泄愤一样大吼着,“老子不爽了!”转而走到妙真身边。
近乎枯槁的容颜,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可他却看出了妙真在轻笑他,风中颤栗的菊,真是印证了张重元的那句话,“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被妙真这样笑着,鸢有些自作自受,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老子今日帮你,不为别的。你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鸢是极好面子的,“老子还没看过你拔剑。老子等着与你拔剑一战的那一天。”
面对鸢的好意,妙真没有回答。
妙真性子傲又刚烈,如若真被如此对待。会疯了吗?
她对着鸢眨了眨眼,而那双眸便再也没有睁开过。对于妙真来说,死亡是种向往,世间众人满目苍荑,失去了美感,她向往能放下一切。
百年修道,世间情俗,她自认自己还没修炼到能面对这一切的能力。
夜以继日,这些事让她害怕、恐惧、不安,抱歉她要懦弱一次,如果可以逃避,我想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
妙真这无疑是在自欺欺人,也无常来说,是一种等待。
颜斗彩没有听妙真的话,回云福宫。他在暗处看着,看妙真到底是遇着何种险境了。一看下来,他无法忍受。他不是不想寻着一个机会下手去救妙真。怎么能对一个女子用如此丧尽天良的刑罚。于道,于德,于君子乎。他都该仗义挺身而出,救妙真。可圣人云,知命者,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没有尽道而死,是谓不正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天下有个闪失,何其之重。权衡利弊装作没有看见,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夜凄,痕轻浅。
有着像疯子一样的鸢给护着,是没人敢动妙真的。
可一山还有一山高,山的那一边,还有一个天无界任游萱。
鸢是任游萱的左膀右臂,犯不着为了个敌人,而弄得上下不合,心存芥蒂。可任游萱说出口的话,也是不能收回来的。给了鸢一个面子,叫陆茂之把鸢支开了。
这事,得任游萱亲自来。
广场上,他看着妙真像是死了,无声无息。
任游萱眼底无色,“真是会折磨人,我就看着你做完吧。”
“是,小的一定尽快。”老蜼妖点头哈腰答道。
任游萱没见过这种刑罚,来了点兴趣,“这个活计,是要怎么个做法?”
“回城主话,一般来说。是让女子无法再行房事,更无法生子。而这个女人,是为不死。那花样就可以多一些。先用木槌打出胞宫,再用刀片刮去宫衣毁了永道,灌上药,最后或缝或锁,就可以完事了。”
任游萱不耐烦了,“这么麻烦啊。你快做吧。”转而想起了什么,望向一个准确的方向,陷入了痴迷,“夜都深了,想必相思又会在树上睡着了。他要是着凉了……”说到关键的位置,眯着眼,一挑,“你是担当不起的……”
老蜼妖被吓到了,“是,是。”赶紧行动了起来,走近妙真那里。
任游萱想到了什么,玩味的插来一句,“先把她给我弄醒了。”冷漠寡绝。
“城主放心,小的先在她下面插上一物,再一槌子下去。死人也能疼起来。”
老蜼妖毛躁躁的手,爬上了妙真,毛手上尖着爪子,就要掀开妙真的裙摆,往亵裤里去。
飒然,“啊!”,碧玉环上华光万丈破云霄,冲开了老蜼妖。
月光失色,无染莲华心境,是大庄严,无散无漏。
“你还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了!”任游萱阴鸶着一张脸,手中的红芒开始汇聚。
可是……风动,风起霎时,夜月侵然,更添诡异,架着流光溢彩,荡荡狂风,而来的盛怒之人,看见了妙真沭目惊心的情景,怒气更是骤然爆发,勃然于无形。
“阁下是何人?”如此气势,不得不让任游萱凝神以待
冷眼蓦睁,“云福宫,昊玄……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妻子。”
千翻云海,寒芒如闪电般掣飞,天地乾坤无法承受,昊玄二字,阴阳倒行逆转,宛若爆裂开来,千百莹芒,萦裹五行四相混沌之势,八方横荡,惊世之力,气撼天地。
火焰的撕裂空间,昊玄抱着妙真消失于荒芜之中。
残留的气流紊乱,满天烟硝火雾中,墙倒城塌,也许任游萱与浮离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爱之一字,可倾可毁,在这场声势浩大之中,于妙真,于任游萱,于昊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