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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白花点枝头,极美的!心念着让鄣人瞧……不想,败了!”
那声音让我联想到「黑头发」的那句“你是谁?”可,看闷油瓶梳头的手势,又不像落在湿乎乎的头发上,屡屡青丝顺滑得一梳到底……
“可似鲁宫那棵?”闷油瓶说得很慢,他的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比不得比不得!满枝满枝的……还有,鄣人予我的那玉尊,本是一对的,给兮女碰碎了一只,落了单了!还有还有,栗子的崽子可像它了,也是泥土的颜色……”
如果换个环境,我会以为是两个阔别的亲人在叙旧。
现在……感觉真的是很奇妙!
在墓里会吹灯的不一定是守财鬼啊!一个人灵魂若是徘徊在世界上一定有他的执念。也许为了想清楚什么事,也许为了等什么人……只是千年过去了,他们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因为那些人和他们一样早就化作黄土了!
“鄣人……”女子一改轻松的口气。
“嗯?”
“你可恨我?你本是神……却为我所困!”
女子的话,突然想起稼禾的梦;想起二叔的话;想起入口的那面壁画……前几幅是女子与麒麟,女子就是眼前这位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就是那个让闷油瓶谈之色变的「九婀」了!而那麒麟……便是张起灵。
后几副麒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我和二叔一直看不懂的这一段,应该就是麒麟化作人型的解释么?
在见识过他的身手以后,听说他的名字叫「张起灵」,当时就臆想:这个家伙,不是神,就是鬼!
呵呵,原来麒麟啊……
难怪他能和棺材里的粽子说话;
难怪千年女祭司都要向他下跪;
难怪他的血会吓退虫群;
难怪他能从青铜门里来去自如;
难怪他对人世间的一切那么的不屑,只有面对大自然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旁人难以理解的虔诚和恭敬……
这也许就是闷油瓶不让我来的原因么?
心乱如麻,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量。
只听啪——地一声,那千年前的细竹子被我一使劲扯断了腐朽了的线头,竹条噼啪地落下,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地上……
一晃眼,闷油瓶的身前的人型没了踪影。
铃——
是第一次听到的铃声……
紧接着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我一惊想要往后躲已经来不及了,黑色的头发在我的面前飘散着,形成屏障挡住了我所有的视野……恐怖片里的镜头又一次变成了现实。
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完全无法与刚才慢声细气的人儿联系在一起。破坏了这种重逢的场面的人,还真是死有余辜!
那双冰冷的双手握上了我的脖子……
“住手!他是齐羽——”
闷油瓶的咆哮在高大的空间里回响着……
第61章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双手一颤,“齐……羽……”九婀重复着我的另一个名字。 “此子是……”
“齐家第三十一代子孙。”闷油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清朗地声音响亮的传到了我和九婀的耳朵里。
“不可能!”九婀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张开手掌想要捧上我的脸颊,又不知可否的缩了手,只是理了理我的额发。搭上我肩膀的右手一直顺着胳膊抚到了我的手腕,握着我的双手。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她样貌:鹅蛋脸,柳叶一般的弯眉下方双瞳剪水、清澈明亮却写满了惆怅……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然而刚刚才经历过真空状态的大脑怎么想不起来这张脸到底像谁……
“年方几何?”与先前和闷油瓶说话是的口气不同,此刻的话语充满了慈爱。
“我……”我也不知道齐羽今年有多大。
“壬寅年三月,虚岁四十六。”说话的是闷油瓶。
九婀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又瞬间平复了,“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先前的石台前,要我一并坐下。
“……先天卦象说明白,齐家命脉断于四代后!三十一代……违逆了天命也!”她整理着我的衣褶子。 “那日从樵夫手下就下了你,乃一时善心。出嫁后,求你助父亲开陵掘墓已是不该……那句‘保我齐家千秋万代’本是戏言……却不想累你至此!”
“非也,皆吾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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