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马车里,越泽躺在韩予潇腿上,紧皱着眉,一脸的不适感明晰不已。
韩予潇给他裹了裹随身的被子,一手拿着毛巾给他擦着,眼睛注视着他紧闭的眼,微微的叹了口气。
姓郑的爱逞强,这一点韩予潇从他那次挨打时候就看出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车在小镇的一家药厅门前停下来,几个随从从车上小心的给郑越泽背下来,后面紧跟着个韩予潇。
“慢点慢点。”
那人扶着郑越泽的腰,语气命令着叮嘱。
大夫是个年迈的老郎中,也许是这样的伤寒杂症看的多了,或是愤世嫉俗看不得有钱人,态度中多少带着些不耐烦。
他随手翻了翻郑越泽的眼皮,又摸了摸脉,就回到正厅,操着不是很严重的方言,慢条斯理的开着药方,
“第一次出远门吧……水土不服再加上少许的风寒,没什么大碍,不用紧张。”
“我们在赶路,那需不需要中途休息几日……”
陈官员一脸紧张,这可是曦君的爱子,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
老郎中小眼斜过去,一脸故作的蔑视,
“有什么的……?不过是普通的伤寒而已,大户人家的孩子还真是金贵……”
陈官员不满他的傲慢,
“大夫,话里带话可不好,您可知道这床上躺着的是……”
“陈大人。”
韩予潇坐在床铺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暗自记在心里,听到这句时抬起头,轻声阻止了陈官员就要出口的话,微微的摇了摇头。
陈官员看了韩予潇一眼,不甘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站在老郎中身边,胡子都纠到一起。
第十章
郑越泽醒了以后,一睁眼便像是找什么似的来回的看。
韩予潇听见响动,起身走过来查看,
郑越泽的眼神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我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哑。
“风寒。睡了一觉。这是客栈。”韩予潇回答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的脸色,“现在还有哪里不适么。”
郑越泽皱着眉反应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了。陈大人呢。”
“在外屋休息呢。”韩予潇回答。
郑越泽抬眼看向他,
“没有声张咱们的身份?”
“没有。”
郑越泽点了点头,接着便翻身要起来,
韩予潇帮他垫着后面的枕头。
郑越泽似乎是清醒过来了,靠在床头想了好一会。
“离松城还有半天的路程。”韩予潇说,“你自己选是继续赶路还是在这里休息时日。”
“继续赶路吧。”郑越泽眯着眼朝窗外看了一下,“这天还大亮着呢。我还没那么娇贵。”
韩予潇听了笑了一下。
郑越泽眼珠一转,
“你笑什么。”
韩予潇也只是微微一撇,现在就敛了表情,“没什么。”
郑越泽定定的看着他,最后似乎有点不满的“切”了一声,忽的掀了被子,翻身就下了床,撇下韩予潇往外屋走。样子哪像个刚刚因风寒而虚弱的人。
“陈大人。”
“哦,越泽小王,您醒了啊!身子怎样了?”
“嗯。没事了。”
韩予潇朝外屋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一声,也站起身,从桌上拿了编织往外屋走。
松城是个很繁华的地方。风景很美,市井繁荣,正应是每个君主都在期待着的天下吧。
郑越泽走在街上,看着这片璀璨,平生第一次有了作为皇家臣子的那种自豪与成就感。
这就是为什么男子对于权力都有种莫名的执着。尤其是君主身边的能力之人,都是那样向往统治和征服带给人的快乐的。
那一瞬间,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就要呼之欲出了。
这是这份心情与心动无法与谁分享。那个人在自己身体好了以后便恢复了之前的冷清样子。对于一切不管不问,连话都懒得讲一句。
郑越泽随意的往韩予潇那边瞄了一眼,
……你说你置哪门子气呢?生气的应该是我好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韩予潇笔直望向前方的目光突然间转过来,
郑越泽嗖的一下回过头去,装模作样的跟身边的陈大人讲话,
“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