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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罪恶写成的大善书——《利欲门》
文/西门柳上(《up势力》主编)
承韦一瞧得起叫我为他的小说《利欲门》写书评,我想大不了就是反反复复折腾那五千汉字,秃笔饱蘸臭墨,熬上半宿,吸他数根烟,喝他几杯茶,草成一篇几百或上千字的“鸦语”,自然是不在话下。
谁知读罢,竟是不能一下子浩浩荡荡地就使我心中的所思所感跃然纸上,我的理智和情感形成一个旋涡形成一个千千结,扰乱了我的精神世界,然而我可以在不确定中找到确定,但我却无法于一片混沌中打捞起任何真实,因此我需要时间去理清我的思路,提炼出我的感悟。
奇思何以穿云?文涛何以裂岸?
说起这个,我不由自主地记起了王国维在论及李后主时,引尼采在其名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说的一句话,即:“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当时看了就深有感慨,现在把这句话移之到韦一的这本小说,我觉得并非是大而不当的。
关于这本小说,韦一在以前的采访中有这样一段自白,他说它:“掺杂了我与我朋友太多的往事,在这里你将看到另一种边缘,另一种饥渴与另一种温情。市长、局长、企业精英、社会名流、风尘女、赌鬼,街头混混他们如迷一样地走入了我的生活,潜意识地影响了我的生活并改变了我的生活,我想我们不应该拒绝高尚但是有时对于堕落也无法抗拒,况且堕落的生活能让人沉沦。”在这本小说里,我们看到了罪恶,也看到了正义,更是看到了良心。正义与良心战胜了罪恶,但却没有真正的赢家,小说给了人一些启发一些感动一些教训,但却有太多的宿命意味。总得来说我觉得这是一本用罪恶写成的大善书。
关于韦一的真实身份,一直就是个谜,但是可以肯定,韦一有过绅士而惨痛的经历,不过现在韦一已经从青春的废墟中走出来了,正如他所言:“(对于往事)我感到压抑,心里隐忍与潜伏的激情像一股暗流要冲出地面,它令我窒息令我疼痛,我迫切需要让它有个流畅的空间,于是我选择了写作,当写下后如释重负。”于是,我们看到这样一段在边缘社会的断裂成长:残酷中的温情,无助中的背叛,沉沦中的深思,失落中的狂欢,以及爱情皆如百川入海汇集起来,在笔下升华,动人心魄地完成一个关于青春的想象。真切得足以打动所有年轻或曾经年轻的人。
所以现在,当韦一能把这段边缘的生活作为精神的资源加以利用时,我深信这段可遇而不可求的边缘体验不是糟蹋了他,而是造就了他。他向着边缘的滑落使他获得其他少年不可能有的视野和体悟,正是这么一份沧桑,使韦一的文字不像早年的郭敬明那样的童稚,青春也不再沾满那恶心的虚伪的泪与笑,而有了某种对生活真实的承载,生长又怎么能不经历苦难?在这里,青春投下他的影子,我们也因此感到生活是真的。
《利欲门》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刀刃上的舞蹈”。
“刀刃上的舞蹈”,无疑是个美丽的词儿,就像海德格尔在评论荷尔德林时说的“钟上的降雪”一样。但是,“钟上的降雪”,这个意象更多的是:一个暮夜,大地沉静,万物休憩,所有的罪衍都被宽恕,戾气都化为了祥和,人类面向诗意而纯洁的回归,这是上帝发出的声音;“刀刃上的舞蹈”则不同,边缘青春的气息充沛,仿佛延续生时那一声的痛呼和啼叫,直面于现实,要为大地而做狮子吼,以求在不断的新生中找寻人生的精彩,它的主调是冒险与进取,对所有的不完善,所有的沉沦,作出自己无法承担的抗拒。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刀刃上的鲜血,流溢出也许就是雪地里灿烂的梅花,就像绝望的表层下一条温情脉脉的河流在涌动着。
最后我想说:我喜欢电影,我总喜欢追问我看过的小说适合不适合改写出剧本并拍成电影。《猜火车》那样的小说都可以被改编,《利欲门》应该也可以吧,首先它还原了特定境遇下炫目的青春经验,并且叙述语言很有镜头感,一个个场景不是杂乱地重叠,而是跟随着时间有序的流动。《古惑仔》好吗?不错,但离80后有点远,在我感受了韦一给我的文字影像之后,我更渴望它带给我们视觉的影像!也许这会是一部80后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你说,能不精彩吗?
一部超出你想象的男人江湖——《利欲门》
文/洪错(原搜狐社区主管)
早几年前,我也爱在网上写些文章,但常被斑竹无故删帖。正好我和搜狐有些生意上的投资合作,于是向他们要了个搜狐社区主管来当,我看谁还敢再删我的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