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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心里又过不去。
这其中涉及的要不是大事;也不会行这般手段;可就算是大事;那也不是外人。都是贺家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又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
贺东盛已经梳洗完毕;今天是大年初二;本应是女婿往岳父母家百年的。贺大太太的娘家在松江;贺东盛便答应了在京几位松江籍官员的小宴;午后就要去赴宴。正好上午闲着;他打算将幼弟叫来;好好教导教导。
这时;就见妻子过来;说了贺五在贺平盛房间留宿之事。
贺东盛脸上挂霜了似的;握着茶杯的手背露出青筋。
贺大太太想起婢子禀告的另外一件事;感概道:“五叔倒是个仔细的;生怕有下人怠慢了十七叔;婢子说;不管是米水;还是汤药;五叔都是自己尝才给十七叔用。就算是亲兄弟;也没听说有几个这样侍疾的;倒是难得。”
“啪”杯子狠狠落地。
贺东盛站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出去。
贺大太太后知后觉;心惊的同时也晓得自己说错话;连忙跟上。
贺家客房。
贺五端着药碗;有些犹豫。这药汤一日三顿的喝着;本是离不得的;可经过辗转一夜后;贺五就不敢让贺平盛再吃这药了。
这是贺东盛叫人抓的药。
眼看着贺平盛还等着吃药;贺五便将药碗撂下;道:“一直吃这药也没见好;可见先前的大夫不怎么样。先停半天;我出去寻个好大夫给你……”
贺平盛没有意见;虚弱地道:“那就麻烦五哥了。”
“我是当哥哥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贺五带了几分心虚道。
贺东盛站在门口;冷冷地望向这边。
贺平盛正好看到;只觉得气冲斗牛;恨不得跳下床去找贺东盛拼命;却是强忍了;闭上眼睛道:“五叔;我乏了;先眯一眯。”
“哦;哦;那你好好睡。”贺五俯身;将贺平盛的被子掖了掖;心中不由更加担心。贺平盛的精神越来越短;从昨天到今早连话都没正经说几句。
他忧心忡忡地转身;正好与贺东盛对视个正着。
贺东盛面色冰寒;贺五本胆怯;可回头看看贺平盛的模样;神情又坚毅起来。
贺东盛看在眼中;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兄弟两个一个要教训丨弟弟;一个要与长兄求情;却是都没有在客院这边开口;都闷声往前走。贺大太太看着兄弟两个一模一样的臭脸;脚步缓了缓;没有继续追上去。
到了前边书房;贺东盛方骂道:“端水喂药;就不是接下来就要端屎倒尿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为了谁?要不是关系着你的功名;关系你这一支三代子孙的前程;我作甚要操这份心”
贺五知晓这其中确实有兄长维护自己的缘故;可要说将理由全部推倒他头上他不应。
他挺着脖子道:“为了我?不是为了二哥那边的关系;担心事发贺家事发被当成替罪羊?不是为了家里出了官司影响大哥的前程……”
话未说完;就被贺东盛一个耳光打断:“你跟谁挺脖子?啊?贺家;难道你不是贺家人?你以为你义气;就能担起此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贺家承平已久;苏松一地谁不晓得贺家富庶。你知不知道;露了一丝小口出去;外头的人闻了腥气;就能群涌而至;将贺家给吞了为了这一大家子人;我与老二战战兢兢;你又为家里做过什么?”
贺五是嫡幼子;向来被贺老太君宠爱;兄弟也因年岁差的远;将他这个小兄弟当儿子似的养。他从没有受过委屈;这一巴掌已经将他打懵了;哪里还听得进去长兄的话?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贺东盛道:“我与二哥也是知情人;以后真要此事要揭开;大哥是不是也要‘大义灭亲;;以绝后患?”
这割人心的话;听得贺东贺要吐血;瞪着贺五说不出话。
贺五不耐烦被继续说教;道:“反正十七在一日我在一日;要是他真被我连累死了;我陪他一道下黄泉就是”说罢;头也不会走了。
贺东贺坐下;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个弟弟外圆内方;是个性子倔的;如今钻牛角尖;怕是一时半会儿拉不出了。他正心烦;就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沈家三老爷打发大管家送东西过来。”
贺东盛闻言;不由一怔;随后道:“叫人进来。”
少一时;沈家大管家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书匣。
来的大管家;贺东盛在去沈家吊孝时见过;之前见他操持内外;不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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