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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本就一脸急色的梅子衿,更是神色大变,心口仿佛被浸在冰水里,一片冰凉。
但看着水卿卿急乱悲痛的样子,梅子衿却是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面具刺客到底是谁?你可有关于他的消息?”
因为着急,水卿卿眼前出现重重黑影,慌乱又无力的摇头,嘴唇哆嗦道:“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身份,也没有见过他的样子……每次他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梅子衿全身一片冰凉,扶着站立不稳的水卿卿去一旁坐下,那怕心里也和水卿卿一样,慌乱担心成一团,可面上他还是冷静的安慰她,“别怕,他从头至尾要对付的人是我,不会伤害昀儿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找到他……”
梅子衿心想,若是面具刺客真的是拿昀儿来对付自己,那么,他一定会主动出现找他的。
而听了梅子衿的安慰,水卿卿也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将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让掌心的刺痛令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水卿卿突然想到,她之前同面具刺客约好,元宵节带昀儿一起离开京城的事,心里不由猛然一震——
难道,他还记着那个约定吗?
不,不会的,那日在灵堂,他明明问过自己的,知道她不会带昀儿离开……
想到灵堂那日他对自己说的话,水卿卿脑子里蓦然想到什么,抬眸急切的看着梅子衿,问道:“侯爷,除了大公子,你可还有其他的兄弟……甚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其实这个问题,在梅子衿第一次发现面具刺客的面容,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时就怀疑过,但后来他私下问过母亲,侯老夫人很肯定的告诉他,只生过他这一个儿子……
如今再听水卿卿提起,梅子衿心里再次生起异样,沉声问道:“你为何这样问?”
迟疑片刻,水卿卿终是将那日灵堂里,面具刺客同她说的话,告诉给了梅子衿。
“……他说,侯府为了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亲手杀害……再加上他的身影与侯爷太过想象,所以,我怀疑,面具刺客会不会侯爷的兄弟?”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气氛不觉冷凝起来。
梅子衿薄唇紧抿,冷峻的面容仿佛朦上了一层冰霜,深邃的眸子里更是堆积满迷雾,神情凝重。
好片刻后,他才沉声道:“其实,我见过他的样子……”
“啊……”
“第一次寒痹之毒发作时,他半路拦截杀害巫医,我们面对面交锋,他突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面容与我……一模一样!”
说这些话时,梅子衿心里五味杂陈,神情更是复杂难言。
他也好奇,为何世上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对他有着深仇大恨,几次三番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可他也相信母亲不会骗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有其他的兄弟,他不可能不知道。
何况,侯府一向子嗣单薄,所以最是看重子嗣,若真的是他的兄弟,不可能像他所说,侯府会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
但冥冥之中,梅子衿又觉得,他与面具刺客之间,必定有着某种关系的……
而水卿卿听到梅子衿的话,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屋内两人在猜测面具刺客的身份时,屋子的后窗旁,一道身影默默贴墙站着,深邃的眸子里淬满冰霜。
特别是在听到梅子衿说,侯老夫人说只生过他一个儿子时,眸子里的仇恨如滔天巨浪翻腾着……
如此,在得知昀儿是被面具刺客带走后,水卿卿第一次盼着面具刺客像以前一样,悄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为此,她晚上连眼都不敢合,睁着眼睛切切的看着窗户,希望他能从那里出现……
她甚至担心,会不会是因为无名守在院子里,所以面具刺客没有来找她,还特意让无名这两日避开。
可是,这一次,面具刺客却迟迟不见踪影。
如此,水卿卿每日仿佛在油锅里煎熬着,痛苦担心不已,却偏偏束手无策,不知要去哪里寻找面具刺客?
转眼就到了白浩清说的三日之期。
而这一日,恰恰是二月二龙抬头,也是梅子衿的生日。
天光将明时分,整个白府里一片漆黑,水卿卿独身躺在屋子里,睁大眼睛看着窗户,心里急得快吐血——
今日已是最后之期了,又到了快天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