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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安排在山里住了几天,这地下建筑大得难以想象,他们的活动区域被严格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其实大家也不太敢到处乱走,因为很容易迷路。这期间向导会跟他们聊起有关“治愈师”的事。
说到这里付东难得地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游离,雷克思催促道:“治愈师是谁?这里的头儿?”
付东点点头:“治愈师似乎有一种能治愈他人疾病的能力,不但如此……听说还能让人永葆青春。”
“这个我绝对不信。”雷克思大摇其头。
“总之大家很快就成了治愈师的信徒,”付东道,“我也不例外,因为我太想见到治愈师,治好我的病了。不过治愈师每周只露面一次,我心心念念地盼了五天,终于等到和治愈师见面了。”
那一天,他们这一批人被领到一个地下宫殿般的大堂,和带他们来的导游一起,等待了良久,终于等到治愈师的出现。
大堂里灯光黯淡,影影绰绰,那个被称呼为治愈师的男人终于从一侧拱形通道中姗姗走入。他穿着一件斗篷式的长风衣,戴一顶宽檐帽,风衣高高竖起的领子和宽大的帽檐的阴影几乎遮住了他的五官,他说的是英文,不过听嗓音,这个治愈师比他想象中还年轻。
他面带微笑,语调温和地询问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当然他说的话都是其中一名向导给翻译的,然后治愈师说:“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付东身边那些新加入的信徒很激动,连珠炮地提问,不过他当时没怎么在意去听,他并不像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一样,对这个人怀着异样的崇拜和憧憬,他只是一心想治好自己的不治之症。
据付东自己说,提问和解答的部分感觉就像传教,充满着晦涩的和宗教有关的论题,这之后才终于到了他期盼的环节。
“等等,你是说治愈师是外国人吗?他会不会是华裔,只是说不来中文?”宁望突然插嘴问。
雷克思和付东都有些奇怪宁望的发问,付东还是回答:“那时治愈师站得离我们有一短距离,大堂里光线很暗,我也不清楚他会不会是华裔,不排除这种可能吧。”
“那那个宫殿般的大堂长什么样?”宁望追问,“有没有长桌子,壁炉,墙上有没有挂什么东西?”
付东的表情更一头雾水了:“我说它像宫殿是因为那地方有一扇很华丽雕刻石门,大堂里有很多圆柱,还有一个穹顶,穹顶和墙壁上都是壁画,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宁望又一次失望了,他盼望能从付东的描述中找到那个梦境的线索,但是听起来依然没有任何能搭边的东西。付东和梅菲不同,付东是被同学带来的,想弄清楚梦的由来,看来只有找到梅菲,或者梅菲说起过的那个和她做同一个梦的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迫切地想要见一见那位治愈师,见见那个宫殿般的大堂。
雷克思见宁望若有所思起来,催促付东:“你继续说。”
“然后我们所有人被要求背过身去,绑住眼睛,并被告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转身或者睁开眼。”付东说到这里,皱皱眉头停住了。
雷克思眨眨眼:“后来呢?”
“……没有了。之后我就晕倒了,等我醒来,我就躺在先前你们发现我的地方,反复发着高烧,醒来又昏迷,昏迷又醒来。”付东说。
宁望心中狐疑起来,付东似乎隐瞒了什么?他刚刚那个皱眉停顿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不想去回忆?
“说说那些人是怎么变成那副德性的?”雷克思问。
付东叹了口气:“他们说那是排异反应,不适合的人会被淘汰,只有少数被选中的人能存活下来,成为他们的一员。我观察了一下,有些人发烧个几天就稳定下来了,牙齿不再出血,也不再掉头发,皮肤也开始变得白皙细腻,这些人最后都,用他们的话说,成功‘治愈’了。有些人发烧的情形却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就变成你们看到的那些丧尸。这时那些向导会把这些丧尸杀死,然后抬出去。”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种等着命运给自己翻牌的感觉太可怕了,我每天都检查自己的身体,如果要变成那种怪物还不如去死了,虽然我们身上没有武器,但因为我是血友病患者,我想死是很容易的,后来我也开始掉头发,我左右两边的人都变成了丧尸,我实在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就用手铐死命磨自己的手,只要开始流血我就解脱了,但是我发现……”
“你的伤口愈合了。”雷克思沉吟道。
“没错。”付东笑了笑,却并没有庆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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