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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给十三送点东西罢了!”墨涵话却未说明。
胤禩一算日子才恍然顿悟,自责道:“是我大意了,今日初一,是你与十三弟的生辰,对不起!我都没备份好礼!”
“你能陪伴着我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么?”她靠在他的身上,一脸的满足,惹得胤禩再不敢提胤祥被圈之事,只想着借那鸽子带话给胤禟,千万别对墨涵泄露。或者让九弟去找人说情,毕竟尚有他早就嘱咐任何情况下莫显现与他有交情的那般暗地追随之人。
“涵儿,我进屋写封信,让鸽子给九弟送回去。”胤禩考虑着起身,却见墨涵仰视着北面天空发呆,那风筝实在应景,是捧着寿桃的南极仙翁。想来风筝做得极大,哪怕远在天际,亦能看清寿桃上极大的两个字——“溥仪”。胤禩倒猜出是何人所为:“他心里始终有你的,只是这溥仪是谁?”
“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墨涵随口说出来,可再细心算算他家的辈分,当真没错,忍不住笑起来,“还真的是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你家的字辈会按着胤、弘、永、绵、奕、载、溥、毓、恒、启、焘、辏А⒃觥㈧鳌T偻�笪揖筒恢�懒耍�阌行巳の衣��蹈�闾�!�
他心里有点酸,她从三百年后来,却连老四的后辈都知晓,他立刻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最后脱颖而出的是他?所以你要带走他,就是为着我与二哥能有机会?”
墨涵不知他此刻知道这些是好是坏,只麻木的点点头,胤禩却是被新一轮的意识冲击眩晕着大脑,很多问题从他心底冒出,忍不住搂紧她,话音坚定:“我不会让他夺走你的!”原来好多事并非躲起来就避得过的,前程未必如他所料的光明,还好,还好备有后手。
“禩,果然历史无误,是他即位,你和胤禟一定要在雍正三年离开,一定!”历史不变,不能那样,胤禩、胤禟都不能那样冤死,她浑身哆嗦着,似乎那一刻已在眼前。
冬季风向乱,风力也劲,实在不是放风筝的好天气,何况接近黄昏,视线并不好。可随侍的高无庸并不敢多说半句,十三爷被圈禁引得主子心中不快,连福晋都无法劝慰。何况他家这位主子亦非寻常人,容不得人擅自揣度他的心思,他战战兢兢在胤禛身后三尺垂手侍立。
他仅用一根小指灵巧的摆弄着牵着风筝的棉线,风撩得□的手有些冰冷,正如他的心。当初怀揣对夺嫡前景的隐忧去见活佛,并未打算直言相告。那样的心机岂是见得天日的?可活佛却看透一切,“贝勒要问的格格就能解答”,的确墨涵带他去的幻境为他解答了疑问,但那个彼岸还有几多遥远。他可以耐心的等待,可以隐忍不发,但是十三弟的命运呢?史书中寻不到的墨涵的命运呢?
夜色已让他看不清那风筝飘在何处,只缓缓收线,她可曾看见?想必皇父不会关他们一世,八弟毕竟是可用之人,无非是要削除围绕在他周围的羽翼,在世人眼前宣告他与储位的无缘。收线的过程是这般漫长,可他知道要凭借沉稳才能于风逝中安然收获。
“烧掉!”
“嗻!爷,东西给十三爷送进去了!只是——”高无庸不敢有半点隐瞒。
“嗯?”他冷峻的面庞有着迫人的气势。
“遇上九爷的人也给十三爷送东西,奴才打听到是郡主格格为十三爷备的寿礼。”
她太有心了,有心到礼数周全,前日收到她送来的大礼,胤禛恼羞成怒,她是讥讽自己么?不过纳个侧福晋,她居然送了如那年一般的礼物,十盒鹿鞭,真不知她是何用意。
自然会有人把四贝勒府的消息传递给她,胤禛吩咐道:“纳侧福晋年氏的喜宴都准备妥当了?”
“回爷的话,都妥当了!”
他点点头,心内存了些许期待,只望能在她的心底激起微弱涟漪,那便是意外之喜了!他徒步行到那年她曾来住过的院落,他的大圣遗音亦置于此处,又是一曲《沧海龙吟》,却不复有知音人于眼前,他抬望眼,不知这夜空几时才能再现那照亮他晦涩心境的焰火——
“涵儿!”胤禩犹豫再三才问,“四哥算是一个好皇帝么?”
墨涵一下子有点懵,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胤禛,政绩这个东西不是由一时的结果来评判的,是放在封建王朝的立场,还是整个社会衍变的大格局。
看她蹙眉不语,胤禩立刻道:“别想了,是我太心急,你莫费神。”他灵机一动,说些轻松的话题,“女儿来年四月出生,小鲁小愚该会走路了吧?”
“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但是——我所知的是不同史学家的评论,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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