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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女这才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回我:“陛下……奴婢觉得……这位公公的意思是……让陛下把胭脂涂在脸上……”
把胭脂涂脸上,那不是要我男扮女装吗?这简直比那宫女把他错叫成公公更侮辱人。
我很生气,沉下脸对那男人道:“虽然朕好男色,生得也很不错。不过朕乃堂堂七尺男儿,绝不沾染脂粉之气。”
他默默听完,走到我跟前。
我大无畏地斜眉看着他,心里盘算:虽然我不如他高,但是我曾经两次徒手将他压在身下强上过他,况且如今匕首在我手上,我不信我俩单挑,我会打不过他。
他却突然伸手,学着先前南门口侍卫的样子,往我跨下一捏。
我眼疾手快,纵身退开。
他停了手,看住我。
我朝他“呸”了一口。哪有一上来就使让人断子绝孙的狠手?
然后,我突然明白过来了。
他的意思是:以南宫门口侍卫盘查的架势来看,我们装扮成太监,是绝对混不出去的。只有扮成宫女,才有希望蒙混过关。
“你动动嘴巴说明白难道会死吗?”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已经转身,端端正正坐到梳妆台前,完全将我气势凌人的白眼当成了虚景。
我也只好坐了过去,任由两个宫女颤抖着手给我们上妆。
妆很快就上好了。我朝铜镜里看了看,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年幼记忆里的母后。
那两个宫女去寻女装了。
我想了想,走到门口,从地下挖了些黑土,抹到脸上。这下,我就不像母后了。
抹完之后我回头看那个男人,然后我愣了一愣。
他被梳了发辫,被染了红唇,脂粉之下,朦胧可见撩人心神的跌宕风流。
这种顾盼神飞的风姿,的确很像一个人,一个早已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应当是个女人。
我看了他一会儿,走到他跟前,将手里剩下的泥土,抹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拒绝我。
那两个宫女已经寻找衣衫回来了。
要找能够给男人穿的女装很不容易。不过好在这里是浣衣所,什么样的衣服都有。
宫女替我把龙袍脱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后腰上很大的一滩血迹。于是我转头问他:“你手上的伤口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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