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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晋丽:《与陈逸飞谈绘画、电影、时装及其他》,《北京晚报》2000年2月6日)
至于别的什么传闻,只能说明,陈逸飞是个有故事的艺术家。
画里女人
陈逸飞多次说,女人美在画中。作为画家,他有一种女性情结,非要把心目中的美好女性画出来不可。为此,陈逸飞一直在画女性。
很多人画仕女,画得好的人也不少,但没有人用油画这种形式来表现仕女音乐形象。陈逸飞总是想做新的尝试,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画别人没有画过的题材,以此来拓展油画的艺术空间。“用油画表现仕女音乐题材,我开了先河,但我并非画仕女的专业户,也非为拍卖而创作,却无心插柳柳成荫,人家只记得这件事:陈逸飞画美女很漂亮。实际上我只画了四张:《浔阳遗韵》、《罂粟花》、《夜宴》和《待月西厢》。这次新创作了《窗外》和《烛光》两张,形式上也不一样,我不愿意做惯性动作。”(张晏萌:《陈逸飞和他的画中人》,《中》月刊1997年1月号)陈逸飞创造了很多文化奇迹,但细想起来,最让我们难忘的艺术形象,还是他画作中那些美丽而典雅的女性形象,尤其是那些雍容而恬静的东方女性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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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远近高低各不同(1)
(1992年—2005年)
人世间,凡是成就卓越的文化大师,在获得巨大荣誉的同时,几乎都伴随着纷纷扬扬的论争。
陈逸飞是一位以绘画为主而又广泛拓展艺术领域并取得杰出成就的文化大师。他离世以后,什么时候上海才能出现这样一位全方位进击的艺术天才,什么时候中国才能产生这样一位全方位收获的文化大师,现在还难以预料。
陈逸飞从起步开始,从创作《红旗》、《黄河颂》、《占领总统府》的时候,争论就伴随着他;越到后来,成就越大,争论就越多。
真正的文化大师,才值得争论,才不怕争论。
关于陈逸飞早期绘画的争论,这里不叙述。我这里着重叙述陈逸飞回上海发展以后,尤其是他向诸多艺术领域开拓并取得成功以后,围绕着他的艺术作品和文化行为的争论。
围绕陈逸飞的争论很多,这里叙述四个方面。一、对陈逸飞绘画作品中的音乐家形象的争论;二、对陈逸飞绘画作品中的新旧人物形象的争论;三、对陈逸飞电影艺术的争论;四、对陈逸飞大视觉大文化实验的争论。
音乐之争
1997年初,陈逸飞的回顾画展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轰动了整个京城,在好评如潮的同时,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美术观察》1997年第6期刊出了部队创作员孙焕英的《从音乐外行陈逸飞画音乐谈起》一文。
陈氏何以如此显赫?据说,是他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他画了什么样的传统文化呢?据说,占其画作最大比例的,是中国的音乐文化。这就是说,音乐文化是他的强项,他的优势。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作为陈逸飞强项和优势的即反映中国音乐文化的大比例的画作,恰恰有力地说明,陈氏是一个音乐外行!
此话说来好像有点儿刺激。不,不是我们刺激了陈逸飞,而是陈氏不内行的作品和不严肃的创作态度,刺激了观众;而是附庸风雅、大事宣扬者刺激了读者;而是他们共同“涮”了崇拜者。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逸飞这位画音乐的画家对音乐外行到了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中国的笛子有笛膜这一说(见《社交晚会》画作)。其实,陈氏不仅不懂中国音乐,他对外国音乐也是外行,他连单簧管和双簧管都分不清(见《吹单簧管的女孩》画作)。这样的音乐ABC性质的错误,若分析起来,恐怕写得不比陈逸飞画册要薄。我们还是来一个“解剖麻雀”吧!
在陈氏名作《对歌》中(即一男拉二胡,一女弹琵琶那幅油画),其常识性的音乐方面的错误你看究竟有多少吧!
1�从唐代的“中军置酒饮归容,胡琴琵琶与羌笛”(岑参诗),到今日的二胡或琵琶的独奏、重奏、齐奏、协奏、江南丝竹、评弹、戏曲伴奏等所有形式,从未出现过此二种乐器的单独“对唱”。为什么不作此形式?这里有美学问题不多谈。
2�长袍、斜襟,民国时代人也,而所用乐器如二胡的铜轴、曲项等,却是近些年的事。其时代相差近半个世纪!
3�男子坐扶手椅子,怎么出弓入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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