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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明言程家众弟子中谁个武功高强,便可娶师妹为妻。弟子侥幸获胜,但如今二师弟和师妹……请师父为弟子讨个公道。”
中年男子道:“放心,为师必定为你主持公道,你先退过一旁吧!”
毕竟庙内的也是他的弟子,中年男子思绪凌乱不已,不禁回想起多年之前,他的胞兄因独女与一名广成仙派的青年私订终生,更诞下两名孽种,最后其兄为此事忧愤而死。
他继任为掌门,一直对此有辱门楣之事耿耿于怀,故极重视门下的礼教。
如今此事再次发生,实教他进退两难。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庙内蓦地传来一阵“呱呱”之声,那必定是女子已诞下婴孩。
“中年男子闻声即冲进庙内,其一众弟子也跟随内进。
庙内的妇人手抱着一名刚出生的婴儿,青年呆了般跪在地上,手上染满鲜血。啊?莫非……
妇人一脸哀愁道:“老爷,蕊儿已……难产……”
“去世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中年男子还未来得及细想,青年已一脸死灰地跪着去到他跟前。
青年语调低沉地道:“师父,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但一切也只因我与师妹相爱太深之故……”
“如今师妹已死,弟子也不愿独活,弟子……愿意以死来赎罪……”
“只是在死前,弟子希望师父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中年男子道:“你说吧!”
青年又道:“弟子希望师父能放过我和师妹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中年男子默然无语,但青年不待他答话,已运劲举掌,并说出最后一句话:“师父多年教导之恩,弟子来生再报了!”
说罢已挥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顿时血花四溅。
场中没有人出手阻止,也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静夜之中,只余下婴儿的啼哭声,像在为双亲之死而痛哭……
当年的女婴,便是今天的若梦。
虽然程家的家主当晚并没有杀她,而且把她带了回程府抚养,但也定下不许她姓程及禁止她进入程家大宅的规则。
自从她四岁时程夫人去世后,她在程家的生活便一天比一天艰苦。
程家之中,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甚至婢仆也不屑跟她说话。
虽然若梦每天也如在噩梦中渡日,但她却从没有半句怨言,也从不问一句为甚么。每天工作完毕后,便躲回马槽与马儿为伍;当有话想说的时候,便对马儿说。程家所饲养的十匹马儿,便是她世上唯一的知己良朋。
程家中唯一一个当她是“人”、给她一丝温暖的人,便是程家一名老仆王妈。
王妈在未进入程家当仆人的时候,是姓“王”的。虽然进入程家之后要改姓“程”,但人人都叫她作“王妈”。
王妈生性慈祥和霭、心地善良,除了当年程夫人去世时曾嘱咐她照顾若梦,她也不忍看着这孤女受尽欺凌,很多时都会到马槽陪伴她、安慰她。
有好几次若梦受了风寒,染上大病,若不是王妈不辞劳苦,熬着刺骨寒风为她煎药及悉心照料,恐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了。
因此,对若梦来说,王妈实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
就是王妈,为若梦噩梦般的生命,点燃了少许温暖之火。
这噩梦一直缠绕了若梦十七年,就在她十七岁的那一年,她的梦开始起了变化。
她在程家的噩梦终于结束了;然而,却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这一天,晨光初露,若梦悠悠地转醒。
终于又熬过一夜了,睡马槽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冬天时要抵受冷风的吹袭;刮风下雨的日子更被风雨吹打得彻夜难眠。
然而,经过了十多年的岁月,若梦对于这种生活早已习惯了。
马槽的一角放了一桶水,若梦径自朝那方向而去,用桶内的水泼向脸儿。
她的脸蛋儿的轮廓极美,可惜满是污泥尘垢,再加上一身褴槛褛的衣衫,与蓬松凌乱的发丝,骤眼看去就像街边的叫化子一般。
她也不刻意去整理头发和衣衫,挑起桶子,便在马槽对开的井打水。
这就是她每天的工作。
每天一早,她便要洗刷好马槽中的十匹马,以备程家中人使用。待他们用完之后,她又要再清洗马儿一次。到了晚上,她还要倒去府中所有粪便及清洗用来盛载粪便的木桶。
在程家中,马儿的地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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