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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只摇头,笑道:“这孩子!”又转身去干其他事了。
顾父从厨房走出来,道:“怎么了?我刚听到明宣的声音。”
顾母指指院外的背影,道:“喏,明宣挑水去了。”
“当初你去我家求亲的时候也没明宣勤快!”顾父说完就扬着锅铲进了厨房。
顾母抹把汗:“幸亏她比我晚生二十年……”
杨明宣来到井边,先打了点水上来,将掌心的暗红血迹洗掉,刚欲起身打水,忍不住又咳了两声,摊开一看,仍然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迹。
“她这真的是手下留情了?”杨明宣皱眉望天,好在几个大夫都说只要休养两三月便好,不然,她真当自己病入膏肓了!
水缸快满的时候,顾父唤了她吃午饭。
挑了会儿水后身子也热了不少,杨明宣在屋子里抖抖寒气便进房扶木子出来一起吃饭 。
顾父看着儿媳小翼翼的样子,从心底里为儿子感到幸福,
过了几日,杨明宣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这里女子身体燥热,男子体质阴寒,去年冬天的时候,她不用穿厚实的冬衣御寒都觉得身子暖暖和和的,如今自己都快包成小夫君那样了,却还是觉得冷。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也不似平日惊觉,时常是顾木子半夜腿抽筋得厉害,唤半天她才能醒,有时倒把顾父吵醒了。
杨明宣一睡着,便开始做梦,梦里她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看不到回路,也没有终点。她不知自己要行去哪里,也不知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然后蓦然被惊醒。
顾木子只当她是受伤的原因,倒不曾多想,只是第二天醒来总会关切地看着她,问及哪里不舒服。
杨明宣捧着小夫君的脸笑道:“可能是身子没好,睡实了吧!”然后趴在小夫君肚子上听着宝宝的动静,这才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顾木子摸着妻主的发丝,道:“睡不安稳的话就去怀瑾的房里睡,让爹爹陪着我也行的!”
杨明宣抬起头,可怜巴巴道:“为妻想天天陪着你和宝宝,你就不要赶为妻走了,好不好?”
顾木子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道:“谁赶你走了,我是怕你睡不好!”
“那如果为妻再睡死了,你都要叫醒我,好不好?”杨明宣又贴到小夫君肚子上。
顾木子听了这话忙拍拍她的嘴道:“腊时腊月的,说什么呢!”
杨明宣这才忆起古时在腊月不得说“死”字的忌讳,起身呸了三声,笑道:“为妻说生生世世都陪在木子身边,好不好?”
“好。”
杨明宣再咳嗽的时候,顾木子也开始咬着牙念宫纤云的名字,只是再不说“该死的!”。杨明宣捏着小夫君的下巴笑道:“你还这么记仇啊,为妻这不是没事吗?”
顾木子皱着鼻子道:“没事?她怎么不天天咳去?你快喝药!”
杨明宣接过药碗,眉头皱得恨不能夹死苍蝇,只有每天这个时候,她也会想起那可恶的宫纤云,跟着小夫君一起咬牙念一念。
顾木子见她乖乖把药喝完,道:“你这两天抽个时间去看看苏公子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杨明宣一愣,她也这么想过,只是想着木子才知道苏白的身份,自己这么频繁的去不好,便没再想,只是想不到小夫君这个时候会提起来。
顾木子装作没看到妻主的惊讶,淡定地将碗送回厨房。
过了两日,杨明宣牵出马车,将一些要带回自己家里的东西装好,在村口与小夫君挥别。
顾父在一旁搀着儿子,待人走远才笑道:“明宣明天不就回来了,你看你,都要当爹的人了也不害臊!”
顾木子抚着肚子当没听到爹爹打趣的话,紧了紧披风就回家了。
杨明宣今日穿的是那件暗红的大氅,这样便是有血迹沾染到身上,回家木子也看不出来,省得他担心。
在半路的时候杨明宣就觉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只是左右看看,一片空旷,看不见半个人影,忽然就听见头顶一声冷哼。
杨明宣吓了一跳,忙拉住小马,站起身往车顶棚上看去。
红袍银发,形容落寞,女子背手迎风而立,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杨明宣哪里去管那女人明媚而忧伤的内心,趁着风势一把抓住飞到手边的袍角,往下一拽:“你快下来,别踩坏了!”
若不是宫纤云轻功了得,说不定就被杨明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