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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店里的老板看到他经过了,喊了声,急急地往外跑。
上官看了眼自己忙碌的店面,脚步慢了,思忖间,被这位老友扯进了店里,是个年岁相仿的老友牌局酒场生意场上都打过交道,此人紧张地问着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你说我能有什么事?”上官顺敏摊手道。
“那警察怎么来打探你呢?”老友不解道。
“警察问你,你还不知道啊。”上官反问他。
这人挠着脑袋,想不明白,嘴里却是疑窦丛丛说着:“我真不知道啊,把我给问懵了……问你籍贯,问你经营咋样,问你和别人有口角没有,他妈的,要不是警察,我得怀疑是考察选模范商户呢。”
“那就没事嘛,瞎操心。”上官表情轻松地道。
“不是不是,哥你听我说,咱们这生意可经不起折腾,不管人当官的、当差的,千万别惹人啊,别被人整得咋死的都不知道……哎我说顺哥,你不是欠下谁的债了的吧?有啥事跟大伙说声啊,这些年你帮大家也不少,真一时手头紧,大伙说啥也不能看着啊。”老友关切问,生意人,要出事无非是生意上的事。
上官笑了笑,拍拍老友的肩膀,转身道着:“活能别人帮着干,债可得自己还哦……没事,老杨你瞎操啥心呢。”
安慰了句,上官背着手,像往常一样回他的店里,可那步履、那神态,总让老友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对劲。
哦!表情,他像变一个人,冷峭、肃穆、表情凝重,一点也不像平时笑呵呵的样子。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老友难思其解。不但他,店里人也发现了,想向老板汇报的,笑容僵在脸上了;试图问候一声的,话咽回去了,走到柜台前时,小会计像害怕一样,让开位置离开了。
在那一刹那上官突然怔住了,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魁梧、挺直、眼光凌厉,面色泛着铁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里被封印的怪兽又露出它狰狞的表像,让一个人的气质瞬间大变。
那是自己吗?
他突然感觉很无措,这个样子现在员工面前、朋友面前,甚至妻儿面前,可叫人情何以堪?
一念而过的留恋,又带起了一丝不断的恶念,他突然间泛起了一股子冲动,一股子拼命的冲动,冥冥间四周袭来的压力快让他按捺不住了,大不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又如何?
可是不行,他捏着已经松软的拳头,看着已经发福的小腹,想着视他为崇拜的妻儿,那一股子血勇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那或许不叫勇气,叫戾气,安逸日久,连它也退化了。
于是他又在这里颓然而坐,都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干什么,就那么发呆地坐着……
……
……
此时尹白鸽正踱步在医院的走廊里,同样被一种莫名的烦恼困挠着,她开始明白大兵所说“枪对付不了”的含义,别说审上官顺敏了,恐怕就审这一对母女都会很困难。
不是审不下来,而是根本没法审。
女儿文雨欣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头微侧地躺着,邓燕已经很多次试图和她交流,可惜的是,她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
抑郁、贫血,加上营养不良,医生给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诊断,不过一夜加上一个上午可以判定了,这位姑娘已水米不沾了,别说警察,就连她妈妈也劝不住。
又一次门响,尹白鸽匆匆走上来,邓燕轻轻合上门,迎着尹白鸽征询的眼光,默默地摇摇头。
“这可怎么办啊?”尹白鸽看了眼,全靠营养液撑着了,那姑娘眼神滞得叫一个生无可恋。
邓燕想了想,出了个没办法的办法:“要不,把她在津门的闺蜜找来,开导开导。”
尹白鸽愁容满面地想了想,摇摇头道着:“病根不在那个上面,这个样子,本就是躲开以前的生活圈子,包括以前的熟人。”
“可怎么办啊?话都不说一句了。”邓燕为难道。
尹白鸽又发愁地巡梭了两圈,却是计无所出了,文英兰可以慢慢查,上官可以慢慢查,而这个受害者,不是查不查的问题了,是这一系列的事件的直接受害人,不管该谁负责,都轮不到这么一位柔弱的女子。
正发愁着,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了,一看是专案组的,立时翻查消息,一看两人匆匆离开,直奔楼下的护理室,这里也是被警方控制了的地方,唯一的用途就是给文家母女创造一个清静和易于谈话的环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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