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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伸了下手,面露了一丝凝重。
“我顺便回屋收拾点细软。修大人……可以吧?”王纱凉轻声道。
“呵,你是他的人,说起来还算我嫂子呢,你要做什么,不需要跟我说甚不是?”修扬起眉,看着那点了点头走开的人的纤细背影道,“别忘了我告诫我你的便好。他杀不得你,我杀。”
“要是他反过来杀你呢?”背向修,王纱凉嘴角上扬。
“你是想和我打赌么?”
“不是。”王纱凉回过头又一笑,“我只是好奇,这世上还真有兄弟情啊。或者,人与人之间真有情么?若有,它又能有多深呢?”
不待修回答,王纱凉扭头走回厢房。关上房门,她也不多做耽搁,急忙磨墨、继而写好一封信,折好。
敲门声起。“花姑娘,药好了。”韩洛真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带着童真。
“嗯。”王纱凉起身开门,对韩洛真一笑,瞥了一眼修所在的方向,又伸手接过药碗。手指交错的刹那,她把折好的信放在了韩洛真手心,继而又使了个眼色,韩洛真刚张开的嘴又连忙闭上。
王纱凉不动声色地喝下药,把碗放在桌上,又轻轻抱住韩洛真,俯在她耳边道:“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嗯。”韩洛真点点头。
“若有办法的话,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王朝的太子可好?”
“好是好。可我不知道……”
“没事儿,兴许机会马上就到了。我来自王朝你知道,我父亲本来王朝当官,却含冤而死。信上之事有关我爹冤屈。我本想为爹沉冤,无奈……被人追杀,我只得再逃。而且……王已帮我太多,这种事儿……我又怎能告诉他,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去求另一国的太子?我——”
“花姐姐不用再说了。”单纯若她,眼里都有了泪光,“我一定会帮姐姐。”
“嗯。我怕王为我担心……所以还劳你不要对别人说了。”王纱凉吐了口气,慢慢放开了韩洛真。
“好。”韩洛真重重地点头。
“那我先去了。”王纱凉揉了揉眼睛,再苦笑一下,走出房门,一直到修的面前。“我们走吧。”
“嗯。”修再向端碗从厢房里走出的韩洛真望了一眼,亦不做声,而后又拿出黑色眼罩,“劳烦花姑娘自己带上啊。”修道,嘴边又有了戏谑之情。
——那日,靳楼为她带上眼罩的情景他不是没看见。
王纱凉自是也记得。为自己蒙上眼罩的那刻,她的眼神瞬间凌厉。
“得罪了。”修抓着王纱凉的胳膊便腾起。
回头,还是看见了屋内冷织袭的半面脸。她又在咳嗽了。修轻皱眉——
——
取下眼罩,适应光线后,王纱凉又瞪大了眼睛。——怎能不惊心?
身处的环境,哪里是沙漠之边该有的景象?哪里又是冬季该有的景象?
庭院虽小,但目之所及却全是红花绿草。断崖的壁长长地伸着,恰挡住庭院上方,是以阳光透落得疏落。
只是一瞬,王纱凉微眯了眼睛,这个庭院,没有出口。高大的树、花草娇美,只是把出口死死围住。
“那些花草有门道么?”王纱凉向修问道。
“嗯。我派独门阵法。”
“你派?也是靳楼的派?”
修不答,不置可否,径直点了王纱凉眉间的鱼腰**。只是,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法,王纱凉不但身子动不了,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
“嫂子见谅啊,我要先行离开。”
“既然如此,怎么刚才又不用,你——”
修耸了耸肩,只道:“嫂子无用担心,还有一刻你便恢复如初。”
王纱凉无奈,也只有生生站了一刻。待能活动时,她没好气地跺了下脚,转而进房,房内也被布置得很好。毫不华丽,却是能让人心绪宁静的好地方。
双目看见了房内硕大的菱花镜,王纱凉心里又不由得一跳。她侧过脸。就算是想去寻她的帮助,但想着另外一个自己在自己面前说话,心里总是难免惶恐。
不过,这个隐蔽的地方又是何处……靳楼带自己走的时间不过一炷香,应该据京城也不算远。这个地方,他之前从未曾提起,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逃生之所么……还是……
庭院的光线本就黯淡,王纱凉也在感叹那些草木是如何长得那般茂盛。此时,连最后一丝阳光也游走,王纱凉这才想起忘了问修蜡在哪儿,懊恼地又跑去庭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