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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他以为她是真的开心,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听了她的话,他才知道,她在难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其实,只是不想去面对,像个蜗牛一样在逃避而已,什么痛苦,都压在心底。
看到她落下的泪水,李晔心中一疼,伸手忍不住想为她擦干,却被她一把打开,她问:“你是不是知道宝盒的下落?”
李晔一愣,停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来,脑中回荡着母后的话,“你皇兄是被女色所祸,所以,你以后万万不可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的话,也不要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真情,你皇兄犯下的错,你千万不可以再犯!”
是啊,不可以为一个女人动情,有了感情,那么就是最大的弱点,幸苦了十几年,不可能就这样白白废了。
转身,冷笑,“飞飞,你知道我从接近你开始便是不怀好意,说是你的未婚夫也只是随口说来而已。其实你对我,也并无多大用处,只是看着你好玩,所以才留在我身边,至于宝盒的下落,你认为,你有资格朝我问么?”
这样冰冷的言语下面,藏的是一颗复杂疼痛的心。
萧飞飞艰难的看着他,如同陌生人一般,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眼中情绪复杂,随后,有些艰难的问道:“黑衣人,是你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李晔不禁又好笑又生气,她竟然怀疑他?呵呵,不过也是,她为什么不可以怀疑他?无奈的摇摇头,李晔说道:“宝盒的确在我手里,你去告诉那黑衣人,你就安全了,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危。”说完,推门而去。
萧飞飞怔在原地。
有些狼狈的逃离,李晔不再多作停留,直接就离开了云泉山庄,一路轻功飞向西郊小林子里面,抽出腰间宝剑,挥剑就向大树砍去,剑气凌厉冷幽,一剑下去,大树应声而倒。这一剑用尽了太多的力气,但是,堵在心口的那股气还没有释放出来,李晔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眸里面充满戾气,散下来的几根发丝贴在他绝美的脸庞边,衬得他如同刚从修罗地狱爬出来的黑翼天使。
“啊!”一声怒吼,李晔身子一跃,挥剑而起,剑气四溢,地上的落叶枯枝纷纷扬起,他拼了命似的挥舞着剑发泄,任何人靠近一步,必死无疑。
初夏的早晨,林子里的小鸟皆被吓得叽叽喳喳四处逃窜,林子中,锦衣的男子在树林中挥舞着宝剑,衣袂翻飞,剑气逼人,他的愤怒他的伤心悲痛,全部化作戾气,挥剑而出。
夜晚,明月高悬。
李晔坐在房间里面缓缓的品着极品大红袍,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面前的璃木古琴,表面懒散,实则全身戒备。
安静的小院里,一个黑影从墙头跃了进来,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即拿了一桶煤油,泼在了木质的小阁楼上面,点燃火折子,往上面一扔,大火迅速烧起,浓烟阵阵,黑衣人迅速朝一边蹿去。
“着火啦!着火啦!”发现有火光的家丁看到起火,连忙大叫起来,不出一会儿,便有好几个家丁过来,提着水桶帮忙灭火。
李晔听到起火之声,勾勾嘴角看了古琴一眼,连忙推门而出,出了院子,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晔一走,黑影就从房顶上落了下来,挂在房梁上身子一弯,就进了李晔的房间。
古琴就在那儿,景茂枢从怀中拿出一双手套,一把挽过古琴,打开门就准备离开,但是,外面火把照亮了夜空,十几个黑衣人持剑警惕的望着他,而李晔站在正中间,勾唇一笑,说:“这古琴是在下一个朋友的,兄台可偷错东西了。”
景茂枢只是冷哼一声,身子一跃再一转,就落到了房顶,李晔见状立即挥剑拦住他的去路,十几个黑衣人也迅速加入打斗圈之中。
景茂枢头一偏堪堪躲过李晔刺过来的一剑,见对方人多,他也不想多留恋,于是,将古琴抛给李晔,笑道:“算了,你们人多,我打不过,东西还你,改日再偷。”
景茂枢一笑,正欲离开时,却见李晔身子一偏,并没有接住那把古琴,而是眼中含着笑意任它往地下落去。景茂枢心中大呼一声不妙,情急之下,也只好折转身子回去将那把古琴拥入怀中。
“茂儿,娘教你的那首《临江仙》会了吗?”端庄贤淑的母亲含笑摸着他的头,眼中慈祥温柔。
四岁的景茂枢抬起粉嫩嫩的小脸,咧嘴一笑,说:“会了,我弹给娘听。”
琴声虽然断断续续,但也成了一个曲子。这是娘留给他唯一想念的东西,他怎么会忍心看着它落在地上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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