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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疲劳而窝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一夜,她作了一个梦,梦到爹、娘还有她三个人坐船游洞庭,年幼的她在船上玩得好开心,那艘船是娘设计的,好大、好漂亮呢。
突然,湖上起了薄雾,她看见远处岸上站了一个人。
那人很高很魁梧,他手上抱着一个娃儿,身旁还站了个妇人。当她想倾身看清楚他们的长相时,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头,还唤她名字。
她转头一看,却发现那人站在她身旁,而她不但在瞬间从船上到了岸上,也从孩童变成妇人,身上穿的便是与方才那妇人同样的服装,而那人手上还抱着可爱的娃儿。
她赶紧看向湖上,却只见到娘,不见爹,也不见幼时的她。娘笑了,对她挥了挥手,大船便逐渐消失在雾中。
水若心一紧,焦急的大叫:“娘——”
正当她想向前跑去追船时,身后却有人抱住了她,她怎样都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船消失。
她想回头再看清那人的模样,在回头的瞬间却突然醒了。
水若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一半吊在床外;她一回首就看见他那一脸的大胡子,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揽上了她的腰,也因为如此,她才没掉下床去。
天亮了,外面鸟声欺欺。
她爬坐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鄂觉,她总觉得他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_黑洁明《赤龙瑾》第六章
战不群醒过来时,已是第三天深夜。
睁开干涩的双眼,他才试着要动一下,肌肉却痛得教他重新躺平,他忍不住骂了两句脏话。
亡命两天之中他失血过多,加上又带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连夜逃窜,早已是累得半死,刀伤始终未愈,而原本只需半天功夫便可好转的内伤,却又因此恶化不少;内伤和外伤本一直被他强压下来,直至那晚行功运气,却一个没调息好,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差点吐血身亡。
望着木屋老旧的屋顶,他试着凝聚真气,但体内的其气却恍若游丝,颇有无处生力之感,教他又忍不住连连诅咒。
妈的,他全身上下痛得要命,像是被几百匹马从身上跌过似的,身上真气现又无法凝聚,看来三、四天内他都下不了床。要是水若的人这时杀来,只要一刀砍下,他登时得呃屁见阎王,去当他老人家的乘龙快婿!
一只玉臂突然从旁横到他胸前,战不群呆了一下,忍痛勉强转头,才看见水若倚在他身旁熟睡。她丝锻般的秀发有大半覆在他身上,原本雪白无暇的娇颜沾上了些泥灰,会上的双眼下有着疲倦的黑影。奇怪的是,他的手似乎是在昏迷中便已自发性地揽在她的腰上,教他开始怀疑它有自己的意志。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抽回手,但他的大手开始动作时,却不是抽回来,而是将她揽得更紧。
战不群,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不是妓院那些可以让你一夜风流的女子!
他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那只手还是死赖在水若身上不肯回来,他也只能傻傻的望着她安稳的睡容发愣。
之前将她从水若绑架已是大大坏了人家清誉,现下不但和人家同床共枕,大手还将她揽得更近,要是水若人这时冲进来,他铁定会被乱刀砍死。
一阵凉风从门缝中透进,水若畏冷,不由得更向他偎近。
战不群叹了口气。罢了,砍死就砍死吧。
现在他才真体会到什么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水若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伸手探他额头,才刚触及,他便睁开了眼。
她眨了眨眼,小手仍僵在他额头上,似乎不怎么确定他是否醒了。
“早。”他扯了下嘴角。虽然他的嘴角隐没在胡子中,但仍牵动了面部表情。
水若吓了一跳,差点往后摔下床去,幸好他的手还揽在她的腰上。
“早……”她羞红了脸,无措的收回僵在他额上的小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还……还好吗?”
战不群收回大手,虚弱干哑的苦笑道:“不好。”
水若不自在地将微乱的发丝掠到耳后,深吸两口气,好不容易平复心中的紧张,双颊也不再那般火烫了,才柔声说:“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喉?”
他挤着浓眉摇摇头,嗓音依然沙哑,“酒……”
水若呆了一下,微侧着小脸轻问:“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他一愣,看她的眼神好像她问了什么白痴问题一样,好半晌才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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