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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瞧着今年怕是不安稳。”
江老夫人也是过来人,闻言,接话道:“怕是地里要减产吧!”
“可不是嘛,现在这地里稻谷还没熟透,接连下了这么久的雨,再不天晴,这都要被泡烂了。家里还种了荞麦,荞麦虽然喜湿,但现在田里都快要溢出来了……”沈老头提起家里的田地一脸愁容。
沈兴淮捏着小勺子,暗自听着,看来今年这儿的梅雨季节应该是太长了,据他所知,这儿靠着太湖,不缺水也不会被淹,湖泊蓄养水土的功能还是很强大的,也没有什么地震,自古就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他胎穿过来这几年,庆幸这户人家虽不是富裕人家,但也称得上小康。若碰上减产,不至于饿死,但都得勒紧裤腰带。
沈老太更为担忧他们:“奈们该怎么办?地都佃出去了,要是减产,佃户要留下几成,还得交赋税,奈们自家能有多少啊!”
沈三便知他们这一次过来的意图,为人父母方知父母心,“姆妈,晓担心(别担心),前两日我刚跟国福港好了,要是真的减产,让他留点粮食给我们。姆妈,我们家还有田湾村那边的地呢,去年还剩下一些旧粮。家里怎么突然种荞麦了?”
南方种荞麦的人可不多。
沈老头拿起一块定胜糕,“奈姆妈去年就说要种点荞麦,想弄点荞麦粉。”
“我们家淮哥爱吃糕点,我就想种点荞麦做糕点。”沈老太的目光落在正在吭哧吭哧啃糕点的小孙儿身上。
沈兴淮看了看手里的定胜糕,口中的糕竟是慢慢地咬不动了。
江氏知公婆疼爱儿子,竟为此专门种了荞麦,“阿耶姆妈这又是何必,他一雉子能吃多少,为了一小儿专门种荞麦这不是折煞淮哥嘛!”
沈三亦言:“可不是,买点荞麦粉就是了,累得奈们二老,他一小儿能吃几块,村里人家办酒席讨几块来便是的。”
沈老太可不乐意把那些糕点同自己的手艺相比较,“别人做的怎么能同我的比,淮哥就爱吃我做的!”
江氏抱着肚子:“啊!”
一桌子人也都不讨论糕点了,紧张地看着她。
江老夫人就在江氏旁边,连忙扶住她:“咋地了?肚子疼?”
江氏蹙眉,感觉下面有些疼痛,不是普通的腹痛,她已经生过一回了,知道这是要生了,“好像,要生了!”
沈老太结巴:“不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
沈振邦刷地站起来,“我赶紧去找大姐,思娘你疼不疼啊?先去床上躺着……”
沈老太看着儿子慌乱无主的样子,稳住心神,相比江老夫人,沈老太可有经验得多了,快步走到儿媳身边,推开毛手毛脚的儿子,摸了摸肚子,“羊水还未破,晓急,估计是见红了,时间还长着,三儿,先抱你媳妇到床上躺着。”
沈老太太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震住全场,有条不紊地把事情安排下去,早在之前就把一间客房作成产房,沈三把江氏抱过去,沈老太把垫子放到江氏腰下垫高。
沈老太把沈三和沈兴淮给轰了出去,父子两垂头丧气地走出去了,沈兴淮头一次碰上妇人生产,心里头也是鼓鼓地跳,忧心江氏,又害怕,古代医疗水平落后,如果出了意外又该如何是好,沈兴淮非常喜欢他今生这个家庭,不说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衣食无忧,人际关系和睦……
沈兴淮的目光落在合上的门,脸有些白,“阿耶,姆妈……”
沈三深呼一口气,抱起儿子,拍了拍他的背:“你姆妈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江河带着刘泉、沈英妹赶了过来,几个人浑身都有些湿,也顾不得擦水,刘泉和沈英妹拎着药箱子跑了进去。
沈英妹着急地问道:“上次瞧着还有大半个月,怎么就早产了?”
江氏靠在床上,伸出手让刘泉把脉,刘泉把完一只手又换一只。
“拂晓的,就一起且早饭,且着且着就肚子痛的,见红了,羊水还没破。”沈老太揪着手,内心火燎火燎的,“阿泉,思娘没事吧?”
刘泉摇摇头:“没事,估计是小家伙着急着出来了,思娘身子没问题。杨姨(江夫人)、姆妈,扶着思娘走一走,小家伙还没下来,阿妹熬着些(忍着些),省点力气,且点东西。”
刘泉不能在屋里多待,把脉之后就出去了,留沈英妹在里头照顾。屋里头的话传到外头,父子三人都放下心来。
沈老头从儿子怀里抱过小孙儿,瞧着小孙儿一脸严肃地盯着房门,稀罕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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