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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品,却毫无倨傲之行,对开封府里的大小衙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温文有礼,不得不让人心折。
不过,今日这展大人的面色怎么有些奇怪,猛一看去竟和包大人有一拼——怎么像黑锅底似的?
就见那展昭面色凝重,双目隐忍,微微拱手对金虔道:“金兄,展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今日金兄的照顾——展某——多谢。”
说罢,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郑小柳不禁愕然,:刚才的气氛,难、难道是这位向素来好脾气的展大人生气了……莫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郑小柳觉着纳闷,不禁看向身侧的金虔。
这才发现那金虔,打从一露面就哭丧着脸,还万分悔恨地喃喃道:“古语说的好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道是咱的和平日子过久了,所以才忘了这只猫儿是不好惹的?可咱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让这只猫儿在别人的铺子前站一站,顶多就算个‘美猫计’,不算犯法吧,但这也是为了咱开封府全体员工的福利着想,情有可原啊……”
郑小柳不由无奈摇头,长叹一口气。
这金虔稀奇古怪的举动,自己这个同屋之人已是见怪不怪。不过他居然能将展大人也惹恼了,看来的确有几分本事。
晚膳之时,皂班的徐班头是对金虔赞不绝口,大夸金虔购货有术,竟用不到世面上五成的价格就将买回了上好水果生蔬。可那金虔也是奇怪,若是平日,定然会大大邀功一番,可今日却不知为何,却始终面色不佳,长吁短叹,直到回入三班院宿房内也不见好转。
郑小柳心中纳闷,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在房内踌躇许久,才开口问道:“金虔,你今日和展大人——”
金虔正坐在床边发呆,突然听到“展大人”仨字,不由一个猛子窜起身,高叫道:“展大人!展大人在哪里?小六,赶紧找个麻袋把咱罩起来,塞到箱子里,千万别让那巨阙把我给剁了,咱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郑小柳顿时哭笑不得,顿了几顿,才道:“展大人不在这里,是俺问你,你今天到底做了何事,为何如此失常?”金虔这才回过神,望了望郑小柳,松了口气道:“小六,你年纪还小,大人的复杂世界你自然不了解,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小心一些,才能活得长久。”
郑小柳听言更是不解,心道:你不过才十六七岁,居然还说俺年纪小,这是何道理。想到这,不由站起身,挺了挺身板道:“金虔,俺的年纪足可以做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哥哥说话?”
金虔不禁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心里不禁好笑:咱倒是忘了,自己女扮男装,年岁看上去自然比实际小了许多,只是这个小鬼,毛都没长齐,居然还要充当哥哥,这也太有喜剧色彩了吧。
那郑小柳看金虔许久不说话,以为是惧了自己,不由高兴起来,一副老成表情提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到底出了何事?”
金虔无奈,只好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咱不小心惹恼了展大人,怕他伺机报复,你也知道,咱只会逃命的本事,要是展大人动真格的,咱必然小命不保。”
郑小柳一听,不禁摇头,说道:“不可能,展大人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会如此小肚鸡肠?”
金虔听言,顿时满头黑线,心道:跟你这个“追猫族”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简直是鸡同鸭讲!你就差没在房里挂上那只猫儿的招贴画,日日对着淌口水了。
却听那郑小柳又道:“展大人为人正直自持,处事稳重,处事皆以道义法理为先,金虔你恐怕是多虑了。”
金虔听言不禁一愣,想了想,也觉有几分道理。心道:想不到这小鬼说话竟还真有几分见地。只是今日咱被那猫儿难得一现的黑脸吓住了,脑筋有些短路,如今想想,的确没有那般严重。
想到此处,金虔心中不由豁然开朗,笑着拍了拍郑小柳的肩膀道:“小六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郑小柳被如此一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笑道:“金虔你过奖了,俺比你年长几岁,多了几分见识也属常事。”
金虔一听:嘿,这小子,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根竹子就顺竿爬。瞧再瞧郑小柳的笑脸,金虔顿起逗弄之心,扬眉道:“我说小六哥,你今天回家探父,那有没有告诉你爹你今天不小心砸了包大人脸盆的事?”
郑小柳一听,顿时脸色暗了下来,低头道:“说了,俺爹把俺大骂了一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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