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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转身离去。
我们谁也冷酷不下来,都是沙漠中的鸵鸟。
高赞圣人般朗读声音,再次萦绕于耳。
“每一次,在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我都对你默默埋怨上这一句。我是那么的义无反顾的爱你,可你为了他放弃了我,离开时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时间久了,这些埋怨叠加起来,竟然让我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很懦弱的,在你转身离开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力拦狂澜的去留住你的勇气。埋怨只是我为让忿忿的内心得到疏解。”
“当杨帆告知我你要买下那栋别墅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毁了他。我对自己说一定要迈出这一步,毁了你的过去,就能让你重生一次”
“不再惧怕,不再怜惜,不再犹豫,只要狠心”
冰凉的钥匙,就像一块冰,在我手中慢慢融化,如此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把它攥紧了。
谢谢你高赞,爱,让我们无所惧怕,有时更让我们无可奈何。你既深有所触,就该知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要义无反顾了。
高赞只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冷冽身影与窗外百年树干连枝,虽苍劲生长,却孤寂于一隅,似等待什么,又像彰显自己的强势。
“刘若男,你对自己真够残忍的”
我何尝不知道,如此迷途是对自己不负责,然情非所愿,心不由己。我曾经试图的放弃过,最后是一败涂地。
台北D大学,堪称台湾政界领袖的培育基地,台湾鲜多政坛红人,都从这所大学走出。
校园的建筑格外的宏伟,整体环境肃穆严禁,凸显出教育精神的神圣意旨。
然,岸汀兰芷,郁郁青青,悠扬出那份年轻与纯真,是每个校园同有的景致。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我的母校。也有许多的欢歌笑语留在那里。
在校园通告栏里,看到了我所要找到信息;
《西方建筑美学的发展历史》主讲亘古教授。照片上的女人依然是那么冷峻坚定,不带多余的情感。
“当代西方建筑美学最显着的特征之一,就是审美思维的变化。这是一种富有划时代革命意义的变化。我们知道,现代建筑的审美思维,基本上局限于总体性思维、线型思维、理性思维这种固定的、甚至可以说是僵死的框框之中,很难突破功能主义、理性主义的束缚。”
超大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在形如高山,坡形而下的坐位下,她站在讲台中间,悠然漫步,朗朗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就像一个戏剧表演家,站在舞台上,朗读精美的台词。
教课书被她抛掷一边,教学内容存于她的脑中,更加有利于她生动去表演。
她的表演自然赢得全场的关注。在场所有人目不转睛,神情忘我。
而这张自信潇洒的面容,再次大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你好”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走进亘古老师建筑事务所。
那是我被学校处分停学后,经林宇涵介绍,来到台湾非常建筑事务所实习,我知道这里负责人亘古是国际杰出女建筑师,她是麻生理工唯一华裔客座教授。可我从不知道她是林宇涵的姐姐。
当时她正在检验她的弟子们做的广场模型,1比1的设计,几乎将工作室的空地占满。她伏身检查建筑基座,弟子们围在她身边,细听她指出不足。
当她听到有额外的声音后,回头发现了我。神情怔忪又显得疏离。
“我叫刘若男,林先生介绍过来的”
她摘下眼睛,一步步走向我。端详许久竟然说出那么一句话“你——真的是他的女人呢?”
记得当时,我真像把自己头埋在沙漠中。
人渐渐散去,我从记忆中醒来,见已是下课。
在稀疏的人群中她一下就发现了我。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一秒,便拿着教案转身离去。
我紧随其后,喊“恩师”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觉得声音越来越靠近她,才驻足。
转回身,淡漠炮制不可逾越距离“回去吧,他死了”
她已经猜到我来访的目的,不给我留任何余地。
我不甘心问:“我想听你说真话”
她坚定说:“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让你转回身去”
她毫无顾忌的扬身而去。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似弃我于千里之外。
一连三天她的客座讲习,我依然能够坐在她学生之中,聆听她讲课,有时她目光瞥向我,是那冷冷的一闪,又迅速收敛回去,继续她的教学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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