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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補充道:「再說我看他也是第一次,咱們算門當戶對,誰也沒占誰便宜。」
「門當戶對」不是這麼用的,沈嘉齊手指動了動,悶著頭抽了口煙,強行制止自己去糾正她。
尤思扔掉菸頭,緊接著又點了下一根,她臉色肅穆,看起來比當事人何田田還要重視這件事。
「他是處男?」
「嗯,應該是,第一次連往哪兒捅都不知道,除非他以前只捅男人。」
「帶套了?」
「帶了,酒店送的套子小了點,我看他挺不舒服的,不過還是戴了。」
「做了幾次?」
「兩次……三次?怎麼著算一次?完成度100%還是開始讀條就算?」
「三次?」尤思倒抽口氣,嘴裡叼著的煙差點沒摔下來,沈嘉齊手一抖,菸灰直接掉到了藍白格子的桌布上。
「你站起來!」尤思命令,等何田田莫名其妙地起身,又道,「走兩步。」
「再走兩步。」
「喂!你演小品哪?」
沈嘉齊憋著笑,起身去找服務員再要一壺茶,尤思不敢置信地眨著眼,問道:「你這位處男一次五分鐘?三分鐘?不,一分鐘有嗎?」
肯定不只五分鐘,但何田田不敢肯定,她那時候的昏頭昏腦,只知道自己被顛得厲害,就像被翻天巨浪裹脅著命由天定的溺水者,哪裡還顧得上計時。
尤思「嘖嘖」有聲,對孫立白的譴責似乎全變成了同情,「一晚上三次你還能走得這么正常,那小子有唇膏大嗎?你確定他捅破了那層膜?」
「……」何田田感到一種國產家庭劇瞬間變身美產性喜劇的落差,她不敢接尤思的話頭,只好再去看河水。
尤思還在念叨個不停,話題已經徹底歪到對孫立白性能力的批判與置疑上,身為另一名男性,沈嘉齊保持了高貴的沉默。
何田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畢竟尤思是替她不平,她卻有點想為孫立白辯解。因為她記得他幫她按摩,他長長的手指徘徊在她每一寸酸疼的肌肉和不聽使喚的骨頭上,指尖微涼,搓熱了藥膏以後又有點燙,經過每處的地方都帶起一股滾流,那暖乎乎的熱流滲入她皮膚表層,烘軟她的血肉筋絡,引導那些累散了被顛得七零八落的骨頭各歸各位。
即便他不愛她,他也是很好很好的,何田田撐著下巴有點遺撼地想。
即便他不愛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紙上談兵的愛情
中秋節假期過完沒幾天又是國慶七天長假,何田田果斷在家宅了三天,第四天實在待不住了,拎著小本想到小區的咖啡館碼字。
她有日子沒去,不知道那家小小家庭作坊式的咖啡館已經轉讓,重新裝修成了星巴克。何田田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撞進門,沒多久就被店員忽悠著不明不白地辦了張星享卡,又要了一杯比速溶更難喝的拿鐵。
尚堪告慰的是環境不錯,因為在居民小區內,所以人也不多。四面捲起深綠色的帘子,玻璃牆擦得纖塵不染,溫煦的秋日陽光透進來,照得店裡明晃晃亮堂堂,讓人看著舒坦,再陰霾的心情一下子也能好很多。
何田田只嘗了那杯拿鐵一口就不想動了,端著杯子拎著本子尋了個靠窗的位置,離她最近的客人在三米開外,她一個人可以霸占整張原木寬桌。
人少,網速很快,何田田先打開印象筆記,閉上眼睛在腦子裡理了一下思路,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建了一個新文檔。
之所以不在家碼字,因為她有點卡文,上篇稿子完結以後已經快一個月,新文的提綱卻久久定不下來,連寫了六個開頭都不能讓自己滿意。窮極思變,她想換換環境說不定能開竅。
何田田寫的是個系列文,類型算恐怖懸疑,主角是一位神秘家族的女性後裔,這個家族存活了幾千年,傳承著母系氏族遺風,所有純血女性後裔都擁有勾通陰陽的能力,其中能力最強者被擁立為家主。女主角的母親是這個古老家族的叛逃者,她嫁給了一位外姓人,這在家族內部屬於絕不能原諒的重大背叛,因此女主角出生便失去了母親,父親帶著她在中國版圖內四下逃亡,躲避家族刑堂的追殺。
女主角十六歲那年,她的能力開始覺醒,這使她生平第一次見鬼,她的父親只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付出生命作代價才幫助她收服了厲鬼。她埋葬完父親之後,在厲鬼僕人的引領之下,一步一步踏入陰陽交界鬼神肆虐的新世界,同時正式背負起屬於自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