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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地后退,她看见邬畅的身影飘逸轻灵地在空中,她的眼泪落下,手心狠狠一砸,那朵水花砸进泥土中不见。
邬畅跃于空中,一击将绿奴折断,绿奴暴怒着围到他身后将他腰身一缠:“阿畅,收手。”被幻境控制走不出去的邬永威胁着。
邬畅只脸色苍白地摇着头:“不可能!”
暴怒的邬永挥手,绿奴在空中嗖地一声将邬畅刺穿,血铺天盖地地喷在邬永身上,温暖的血液却叫邬永浑身冰凉。“哥,绿奴真的很厉害。”邬畅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抖动:“可我不能叫她留在这里。”
“阿畅,放手!不然你就死了!”邬永红着眼大声喝骂。
“来吧,”邬畅笑着:“杀了我幻境就将结束。”
眼见时间不多,邬永大喝一声,绿奴一下又一下地刺进了邬畅的身体,手,脚,血浆如下雨一般,邬畅的身体颤抖着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千疮百孔。直到邬永冷静过来,邬畅早已不成人形。
“阿——畅!”邬永颤抖着声音问,没有回答,邬畅的双眼无神的睁着,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死了。
“阿畅~!”他唤:“阿畅,阿畅。”依旧没有回答,“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所以——你们都走了,好吧,都走吧,我谁也不需要。”
他跌坐在地上抱头低泣,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阿畅!”邬畅面色平静地立在他眼前毫无伤痕,他背后绿奴穿插在大石头中裹成一团。邬永摸摸自己的脸,丝毫没有血迹,一句话也说不出,在什么时候邬畅的幻境术就连他也看不穿了。
他还记得那时邬畅总在季烯心睡着后做一个幻境叫人以为前方无路,他一个人默默地守在她身边,而自己便在他们身边守护着他们,只是邬畅看不见他,而他却能看见他们,那时多么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心中的酸味却怎么也消散不掉。
他忘不掉,因为种死了王花的季烯心被殷秀狠狠责罚的时候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的时候那被人全心依赖的感觉。他也忘不掉,抬头那一瞬间的微笑,除去母亲的第二个女子对他的微笑。他们兄弟生母身份低微,就连丫鬟都看他们不起,季烯心那个笑容如邻家小妹般,那是他最开心的几年,他好像有了个妹妹,又好像多了些无法割舍的东西。
回神猛然发觉惜心依旧在原地,“阿畅,绝不能放她走。”
邬畅缓缓分开扯着他袖子的手,“哥,醒醒吧,我们都无法保护她。”
“阿畅,你在质疑我!绿奴——”
“绿奴很厉害。”邬畅淡淡道:“可是,邬家堡已经被围困了,哥,缺少水源与粮食会害死所有的人。即便所有的人死光,但有一个人我不希望失去,哥,你不能死,邬家堡这个担子你放下吧!”
“胡说,胡说,自从献祭了那些人,我邬家堡水源充沛粮食富足,以邬家堡子弟与雇农围困又是什么大事?”邬永披头散发双眼喷火。
“哥,放弃吧,这天下又有什么能斗得过——他们。”邬畅的眼中满是遗憾和怜悯:“哥,对不起,我阻挡不了命运,所以我选择了欺骗,你眼前的从来不是真实的世界。”
邬永愕然地发觉眼前忽然窜起一阵迷雾,悠悠而去后,他顿时觉得不对。
“哥,你看吧,这才是真实的邬家堡。”
邬永惊呆了,干裂的高墙,风尘滚滚的车马道,放眼望去的良田边上全是残垣断壁,农庄木屋统统已是遗迹,只有靠近邬家堡处还有十几户完好的农家。
“不,不,这是假的。”邬永开始疯狂地摇头:“阿畅,让一切都恢复原状,我不要看见这些。”
“哥,这就是原状。怨怒之水仅仅能供给十几户的田亩和邬家堡上下人等的用水,渐渐的很多人都逃离了,留下的老人孩子也都因用了那怨怒之水慢慢死去。哥,邬家堡里再没有小孩和老人了,前堡主也不是让位,他死了。青壮年都活着,可是,哥你好好看看他们吧。”
邬畅指指身后梦游般在原地走动的邬家堡子弟,邬永看见他们的脸上有黑色的阴影,干燥的皮肤呈现出土地一样的蜡黄,“他们不是巫族,承受不起巫族之水。”
“不,不是。我在高处常常可以看见,远远的都是炊烟,有孩童的叫声,有牛有稻香,邬岩的幼妹,家家都有妇女带着孩子,他们偶尔头上戴着花圈在田野边跟着大孩子习武。阿畅啊阿畅,你为了放她走竟然能创出如此这般的境地,你中了她什么毒?”
“没有孩子,”邬畅的眼中满是悲凉:“所有的孩子在那五年内都死了,我一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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