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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包,少女的娇羞让她不愿意再被任何人窥看到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沐浴,她都是遣退侍女,自己动手。
虽然她是和黑炎对掌才受的内伤,但身上那几道血痕迹却可以暴露一切。
在未确定寒曜是否对她真的痛下杀手之前,她都不希望母亲对付太极宫。
因,她没有忘记自己被卷入夺嫡漩涡后,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护太子周全。
“你是娘生的,娘又是女人,还怕什么,除非,你在试图掩饰着什么。”仪长公主语气温和中夹着咄咄逼人。
南宫玲珑连忙嘻笑着,撒娇似地应着:“娘,女儿会掩饰什么呀,娘的眼睛利着呢,女儿哪敢在娘面前隐藏什么呀。”
“珑儿。”仪长公主眼神炯炯地盯着南宫玲珑,逼问着:“那你的脸色怎么会如此的苍白?”
“有吗?”南宫玲珑依旧嘻嘻地笑着,并抬手摸了几下自己的脸,又故意走到铜镜前看看镜中的自己,身子微移,不着痕迹地挡住了仪长公主的视线,让仪长公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的手飞快而小心地打开了胭脂盒,两边的掌心一按,按在胭脂盒上,然后又飞快地合上了胭脂盒,自言自语地说着:“娘,我看我的脸色红红的呀,哪里苍白呀。”双手再抬起摸着自己的的脸,掌心上的胭脂粉自然被她摸到了脸上去,掩去她脸上因为受了重内伤而显出的苍白。
仪长公主微微一笑,女儿的小小动作,她哪有看不清楚的。
别忘了,她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皇宫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地,在那里成长的人,都有几分心计。
“娘,你看,女儿的脸色红着呢。”南宫玲珑转过身来,面对着仪长公主,嘻嘻地笑着,只是笑容怎么看都有着几丝的牵强,毕竟是受了重内伤的人,黑炎那一掌,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震伤了。如果不是幸运地得高人相救,她必死无疑。
仪长公主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灼灼地注视着她,浅浅地笑着:“昨天晚上空巷处,你拳脚施展得过瘾吧?”
南宫玲珑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难怪母亲开口就问她是否受伤了,分明就是在试探她的真诚呀。
“娘都知道了。”
“你的一举一动,娘都知道,把衣服脱了,让娘看看你的伤。”仪长公主脸色更显怜爱,声调更是带着十分的心疼。
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南宫玲珑只得承认:“娘,我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就是受了一点内伤而已,我身上没有外伤的,脱了衣服也看不到什么。”她是和黑炎对掌的,身上并没有留下掌印。
“谁?”仪长公主重新坐了下来,风韵犹存的绝美脸上染上了几分黑色,漂亮温和的眼眸也在倾刻间暗下来,眼底染上了怒意。前一刻,她还是个雍容华贵的长公主,下一刻,她就变成了来自地狱的使者。
短短一个字的质问,散发着仪长公主的威严与怒气。
“娘,他们都蒙着黑布,女儿不知道他们是谁。”南宫玲珑微垂着脸,不让仪长公主对上她撒谎的眼神。她撒谎,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母亲获知空巷一事,是母亲身边那些不露风不露水的手下查到的,而非寒煜或者冷天啸明说的,只要母亲还没有扯到太极宫,她就不会主动招出太极宫。
母亲是三皇子党的,她伤在黑炎之手,母亲就会抓此机会对付太极宫,帮助寒煜那家伙。
“珑儿!”仪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怒了,精湛锐利的眼眸瞪着南宫玲珑,语气也加重了,更变冷了:“你以为你不说实话,娘就会饶过太极宫吗?太极宫先刺杀朝臣,是罪,后伤你,更是重罪,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你的人,娘都不会放过他们!”
她三番四次地试探,给女儿坦白的机会,没想到女儿护寒曜至此,竟然连她这个当娘的都要骗。如果不是寒煜告诉她实情,她还真的会被女儿所骗。
她就不明白了,皇后对女儿并不好,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赵宸妃视女儿为自己生的一般疼爱着,寒煜对女儿也是宠爱有加,为什么女儿就如此偏袒着寒曜?
仪长公主瞪着南宫玲珑,深感南宫玲珑自从两个月高烧退了之后,就开始发生变化,如今的南宫玲珑看上去还是那个单纯好管闲事的小郡主,实际上,已经学会了使手段,耍心计。
女儿变聪明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是该高兴,可她偏偏高兴不起来,因为女儿站的立场是和她对着干的。
南宫玲珑对上母亲盛怒的眼眸,依旧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