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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澈之看她呆呆的样子,苦笑了下,起身将桌上一个相框扣下,道:“阿暖,这事半个多月前就发生了,你母亲他们也都知道,就是延城那边我都通知了。只是你还小,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好好跟你说。”
“为,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孙庆源?凌。。。。。。她的眼光怎么那么差?”
那个人真的好恶心啊!
她二舅比那孙庆源强了可不知道多少倍!这眼睛瞎的。。。。。。
陈澈之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道:“算是,也不算是吧。”
他看了一眼阿暖,觉得让她多知道些事情也好,就道:“阿暖,你知道新政府已明令禁止鸦片买卖,我却不知道原来凌家一直从海外走私鸦片,而主要负责这块的还是蕴仪的父亲,上个月警备厅捣毁了凌家的一个在乡下的鸦片仓,凌家推了蕴仪的父亲出来,蕴仪求我帮忙把她父亲弄出来,可是。。。。。。”
不用可是阿暖都知道后面的发展是什么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舅舅们可能有能力替凌蕴仪的父亲脱罪也不会帮忙的,而且有这样的事情在,外祖那里定是不会允许凌蕴仪入陈家门的。
因为外祖的大伯和堂兄,就是因为前朝的鸦片之战而死的,外祖,不,陈家都恨毒了鸦片。
难怪凌蕴仪看到自己表情那么古怪,说不定她心中还会怨恨二舅对她无情无义,对她父亲见死不救!
“二舅!”
阿暖拽住了陈澈之的袖子,陈澈之见她表情难过,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无事,我还应该庆幸这事是在婚礼前发生,不然更难收场。”
他的确是喜欢凌蕴仪,可这喜欢原来在某些事情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阿暖点了点头,她又小心翼翼的觑了觑自己二舅,发现他的确没有怎么颓丧,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澈之瞅着她的小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可笑的,叹了口气,道:“阿暖,凌家的水很深。这事本来应该和蕴仪无关,她是个很心善也有孝心的姑娘,为了救她父亲,她什么都肯做。。。。。。”
说到这个他也有一些闹心,他虽不想去帮凌蕴仪的父亲,但也绝不会希望凌蕴仪和孙庆源搅和到一起,孙庆源的伯父虽是警备厅厅长,但他不过是新上任,鸦片一事是大总统明令禁止的,凌家都弃了凌蕴仪的父亲让他顶罪,孙肇林在此之际更加不敢有所包庇的。
凌家很可能是陪了钱财送了女儿最后也是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他不是没劝过凌蕴仪,她却只觉得自己胆小怕事,无情无义,看着他的眼神近乎他才是害得他父亲入狱的罪魁祸首了。。。。。。
他摇了摇头,对阿暖正色道,“阿暖,凌蕴仪她现在应该对我有很大的怨气,以后,你不要再和她有什么接触,见到她也避着点。那个凌夏,也保持点距离得好,她自小和蕴仪感情十分好,行事又冲动,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暖点头。
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天凌夏回家肯定也会去打听,若是也认为二舅“见死不救”,还因此和凌蕴仪分手,恐怕“护短”的凌夏也会对她二舅产生怨恨的 … 她们之间怎样都会产生隔阂了。
不过,阿暖想到一个细节,忍不住问道:“二舅,退婚,是你先提出来的,还是她先提出来的?”
陈澈之看她一眼,淡道:“这重要吗?”
其实事发之后,他拒绝帮忙,孙庆源拿了那事胁迫凌蕴仪,以她为了家人愿意“牺牲”一切的性格,两人之间本来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阿暖叹了口气,想想这事,她也不知道说啥,凌蕴仪也是真的挺可怜的,可是因着鸦片一事,阿暖是绝不会觉得二舅冷心绝情的,陈家自小就是受的这个教育,若是二舅敢帮着个鸦片犯,外祖不打断他的腿也会踢他出陈家门。
她不想再说这事,她知道她二舅看着无事,但心里肯定不好受的,她想了想,就转了话题道:“二舅,我听说燕京大学准备直接招收女学生,只要通过考试就行,我在想我要不要去试试,这样,我也就不必为了进女子大学而继续留在女子中学上学了。”
女中的课程对她来说根本就很浅,原先也就是为了进女子大学才去的,既然不需要,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也没兴趣整天对着冯秾和云琪她们,看她们为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整天乌鸡眼似的。
话题转的太大,陈澈之就是一愣,他随即笑道:“你不想去女中就不去了吧,但大学那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