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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任城王等并未和小怜等勾结……”
“他没有!他当然没有!可是,他们看到小怜贵妃受宠,他们敢说一个不字么?当初看着芳菲没有背景,没有任何的家族势力撑腰,他们就敢于肆无忌惮,充当直臣。现在呢?他们怎么不去进谏了?所谓的直臣,岂不可笑?”
“殿下……就因为如此,江山社稷,才要全看你的。只有你,才能真正劝谏陛下……你才是我北国的希望……”
太子没有做声。父皇年富力强,不知何年何月才会退位,自己能发挥什么作用?
而且,自己和小怜张婕妤等关系那么僵,她们不知还会进多少谗言呢。
新台之恨,故技重施,幼子夺嫡,并非罕见。
只要小怜生下了儿子,自己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坚固,还不知道呢!
他心里无比萧瑟。
高太傅何尝没想到这一层?也因其如此,太子更是不应莽撞。
“殿下,你更应该慎重。如果你再去送别冯昭仪,若是被两位娘娘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就算自己不去送别芳菲,难道她们就不会诋毁自己了么?
太子转身就走。
门外,停着他的马,他翻身上去,打马就走。
太子送别3
高太傅在他身后重重地跺足,一个太子,未来的君王,如此长情,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是典型的外圆内方,自己辅佐他这么多年,看中的原本也是他的谦逊和仁心。可是,焉知这些品质不会害了他?
宫门外。
当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时,芳菲才掀开帘子,看着身后这条长长的走道,灰色的城墙。送她出门的,是一名马夫,一名老仆,只负责送到北武当就会返回。
来时,被强迫带进来;走时,被灰溜溜地赶走。
她的手放在帘子上,任萧瑟的风吹进来。
马车使出宫门的一刹那,一滴水滴从城门上滴下来,滴在她的手上,冰冷冷的,仿佛被小小的石块砸中,生疼异常。
她顿时关上了帘子,坐在了马车里,闭上眼睛。
身边,是一个小小的灰色包袱,跟她身上的衣服形成同样的萧瑟。
马车得得的,方知道,真正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恨,充满了厌恶的地方了。
远远的,一阵马蹄声。
她以为是路人,没有在意。
但马车却停了下来。她听得老仆的声音:“殿下……”
她心里一震,蓦然睁开眼睛。良久,才伸手拉开帘子。
窗户边,一人一马。
他站在雨里,头上的简单的头巾已经被淋湿,一身白色的衣服,仿佛在神殿时的初见。
那时!
她神思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摸向心口,那些水晶的红苹果,早就不见了。早在和三王子火并时,就不见了。
她被带走的太快太匆忙,没法整理自己的私人东西,那时,自己已经是个囚徒了,谁会允许呢!此后进了立正殿,就更无法了。
手里空空的,心也是空空的。
只有对面那双眼睛,燃烧着火焰,充满了一种深挚的情意:“芳菲……”
这一声芳菲,她顿时泪如雨下。
太子送别4
原以为,自己对这个憎恶的肮脏的皇宫,早已恩断义绝,现在才明白,自己在眷恋什么——眷恋着那样的虚无缥缈,一辈子也不会再接近的脉脉的温情。
他的好,全是他的好!
他甚至冒着大不韪,追到城外送自己!
就算是破碎的初恋,这一辈子,也值得了。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他也无语,只是凝视着那双肆无忌惮恸哭的眼睛。
良久,她才抬起头,雨洗过的眸子,十分朦胧。
“殿下,谢谢你!”
谢自己!自己对她的感谢,连说都说不出来。
她想起什么,淡淡道:“如果有机会,就提醒陛下一声。我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熏香,显然沉浸已久了,那是一种催情的熏香,长久在呆在这样熏香的房间里,整个人会昏昏欲睡,欲望亢奋,久而久之,严重损伤身子……”
太子大吃一惊:“是小怜和张婕妤那两个妖妇捣的鬼?”
“是他自己乐于沉溺其中!怪不得别人。”
皇宫里,妃嫔们为了争宠,争取侍寝的机会,手段用尽,其中,催情熏香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