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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几乎咬牙切齿,手已经开始微微用力:“芳菲,你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耐心?”她轻蔑一笑;“你有什么耐心?”
他的手再一用力,她甚至已经能感觉到那贴着肉的疼痛,仿佛要深入进去。毁灭,此时,只想把上毁灭这一抹刺眼的红,决不能允许它继续留在她的脖子上,哪怕是片刻,也不允许了!
她惊叫起来:“放开,你放开我……”
他的手微微放松:“芳菲,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痛心疾首,“难道朕待你还不够好?朕什么都顺着你,爱护你,容忍你,这天下,还有谁能如朕一般对待你?可是,你为什么还不知足?安特烈,他有什么好?”
这种充满威胁的语气,掐住脖子的赤裸裸的暴力,她呼吸几乎已经开始不顺畅了,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屈辱终于爆发了,“你待我好?你哪里待我好了?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宠物而已”
“难道安特烈会待你更好?”
“不关安特烈的事情!”
“不关他的事?哦?那你戴着这个项链干什么?
可怕的翻脸2
“不关他的事?哦?那你戴着这个项链干什么?”
“因为他救我,他从不欺骗我,他本就比你待我好!”
罗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芳菲,你竟然如此!!你竟敢这样说?”他手一用力,她的脖子几乎跟着他一起被提起来,吊在半空。
她要伸出手去救护,可是,身子那么笨拙,喉头一疼,项链已经被罗迦生生扯断,扔在地上,狠狠地踏上一脚,狠狠地践踏:“芳菲,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你们燕国的亡国贱奴,难道真的是天性淫荡?”
贱奴!亡国的贱种!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的最深的印象。就如当初在东宫,在太子的宫殿。可笑,自己还痴心妄想,被他蒙骗,以为这些日子,他已经开始真正的怜惜自己——以为自己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其他人更低贱一筹!
脖子上已经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她无法挣扎起身,笨拙的身子倒在床上,只能急促地喘息,喉头哽住,仿佛一口气上不来。
罗迦就算是在盛怒里,也发现不妙,狂怒的声音低下去,迟疑道:“芳菲……芳菲……”
“滚,滚出去……”她缓过气来,只能大吼一声,“滚,你这个骗子,我是淫荡的贱奴,你呢?你算什么?你天天跑去和那个什么小怜OOXX,一身别提多肮脏了,你又干净了?”
罗迦后退一步!
她知道!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他措手不及,为什么苦心孤诣的隐瞒,还是会走漏风声?为什么?是谁干的?究竟是谁?
他忽然惊慌失措,仿佛一个猎人面对一头猛虎,突然失掉了猎枪,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
“来人!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多嘴多舌?朕要灭他九族……”
她从床上坐起来,靠在靠背上,狠狠瞪着他:“你自己做得,还不许人家说?”
可怕的翻脸3
“芳菲……朕……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你以为我是傻子?你每天这样借口,那样借口,说什么使节团来访,说什么军情紧急,说什么太子奏对……你全都是谎言!人家还质疑我冯昭仪霸占了天子的宠爱,让你成为昏君!可是,狐狸精是我么?你让我背负骂名,可是,你真正的肉身在哪里?你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一大早就不理朝政,跑去淫乐,你还算一个皇帝?你就是一个昏君!”
“芳菲!你……”他语无伦次,浑身但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本是不愿让她知道的!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的!
“你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多谎言?”
她的质问和强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急需反击,急需压制她的嚣张气焰。
到底自己是天子,还是她是天子?
“朕哪里错了?朕是天子,宠幸妃嫔天经地义。芳菲,你不要仗着朕的宠幸为所欲为,乱了分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天下,没有你这样的妃嫔,你冯昭仪闹了那么些日子,朕也忍你很久了。女人的美德在于宽容,而不是河东狮。就拿你上次去闯琉璃殿,侮辱张婕妤来说,幸亏她大度宽容,没跟你计较!否则,朕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下次!要不是看你怀孕,朕早就饶不了你了!你再这样下去,休怪朕不客气。朕告诉你,这后宫几百人,每一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