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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觉得勉强说得通，这朝斯颖翻白眼儿，斯颖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我那儿的玻璃都是多层夹胶玻璃质的窗户，隔音效果非一般的好。况且你是倒在工作室里的，我就更听不见声响了。谁让你不听话，不好好休息，都大半夜了，还搞什么设计稿。要是设计稿没搞成，倒把自己的小命给搞没了，你让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记得那晚自己在公园里走了很远，也逗留了很久。被寒冷潮湿的空气狠狠地包裹一番后，回到车里，酒醒了许多。尔后就一路驱车回到斯颖的公寓。

“今晚就在这睡吧，你回不去了现在。”斯颖拿着睡袍走进浴室，不久低簌的花洒声传了出来。

堇昔看了下时间，0：48了，现在回去的确不太合适。脱掉高跟鞋，把室内的暖气调得更高一些，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灯散发出来的幽光，许久才站起来走到浴室前，

“喝咖啡吗？”

“什么……”

“咖啡。”

“你自己煮吧，厨房壁柜上，有你喝的黑咖啡，也有上等的咖啡豆，即磨即冲都由你。噢……我房间，在那个四开推拉式的衣橱里，底部第二格抽屉有一套新的睡衣。知道了？”

“哦。”

堇昔摆弄着从橱柜里拿下来的电动咖啡壶，撇嘴，是不是没有传统滤泡式弄出来的咖啡口感好？待咖啡的香浓弥漫了整个屋子，

“等下冲完凉就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斯颖穿着宽松的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哦对了，刚才我都忘了说你，酒后不要喝咖啡，会伤心。”

“我知道，喝咖啡来醒酒会加重酒精对人体的损害。不过你也不用操心，喝酒那都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了，我会注意。”堇昔又喝了一口苦涩，一股暖流一直往下，“吹干头发再睡。晚安。”

“安心睡吧，如果你忘记起床，我会把你叫醒的。”堇昔看着斯颖的背影又说了一句。斯颖“嗯”了一声轻掩上房门。

因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斯颖早就醉倒在床上一睡不起了。而堇昔想到白天刚和装潢师傅说要给他们传真招牌设计方案的，所以玩了桌球喝了酒，也还是硬着头皮连夜弄出方案来。借了斯颖的办公室，捣鼓大半宿终于在凌晨4点多弄好了，不料刚发完传真转身就倒地了，也不曾料想被送进医院还被检查出犯了肺炎连发高烧。

余光里闯进了一个身影，打断了思绪。

“奶奶。”

席向阳把保温瓶放在柜子上，挨着床边坐下，“哎哟，脸色还是那么差，这医院干什么的……”

“嘘——滴完这些，脸色应该会好起来的。”堇昔抬了抬被扎针的手，“这个时候您怎么来呀？”

“你又吃不得医院食堂里的东西，怕你饿着。我熬了些粥拿来，现在趁热喝了……谁来看过你了？”席向阳朝窗台上的玫瑰花点了点头。

“斯颖啊……唔，沙发上那些衣服也是她拿来的。”大大小小的服装袋躺在那里。

“哦。来，喝粥。”席向阳把倒好在白瓷碗里的粥捧在手上，还不停用调羹搅拌吹呼。

堇昔看着热腾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里乱窜，更似一团柔软。摇头，

“白粥啊……”

“怎么？不想喝可不行，谁让你自己连喝些营养点儿的都过敏。”

“奶奶。”

“好，不说了，来——”

“我自己喝。”

“你怎么喝，手上还扎着针。”

“那你捧着碗，把调羹给我。”滑润的米粒入口，有些甜味刺激了味蕾。

席向阳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叮咛了很久，有些话甚至重复了两次。

“奶奶，我饱了。”

“下次不许你再喝那么多酒了，听见没有……啊？饱了？还剩半碗呢。”

“什么还剩半碗啊，这都第二碗了。刚才那一碗不算？”

“哦，那就饱了吧。”

堇昔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眨巴了几下眼睛。其实是她不愿再听老太太不停不休地说教了，只好不着痕迹地打断她的没完没了，还好这一招每一次都屡试不爽。

美女护士第一次进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席向阳像是拉把着自己闺女的手一样，跟人家深谈了整整二十分钟，无外乎交代医院要好好地照顾自家的宝贝孙女。最后竟让别人姑娘家把脸都给听红了。

“奶奶，你要说也得跟医生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