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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有时候,望著她恬静柔美的身影,他真希望这种白天上山采药,晚上归来,有她笑颜迎接的日子,就是生命的全部……
眼神一黯,他抬头望向关若月,低沉说道:“过些日子,我又要离开一次。这次时间也许较久一些。”
关若月清丽的素颜上明显地闪过一抹担心,悄声问道:“要多少天?”
“少则两日,多则五天。”雷拓回答著,看出她的不安,立刻安抚地说道:“我会争取早去早回。”
她咬著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大哥,多加小心……等你确定日子了,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准备干粮。”
他微微颔首。“麻烦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继续吃饭,没有再说什么,
与雷拓同住的这段日子里,他一共离开过三次,每次都是在外两三天之后,才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有时长衫破裂,有时剑鞘带血,总是一脸疲惫。
关若月心里明白,这一切必定和她表舅有所关联。可是她亦知道,这些江湖上的杀戮争夺,是他极不愿意让她触碰的话题。在她面前,他是温和稳重的亲人,而不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
所以,他不说,她亦从不过问。
夹了一小筷炒白菜到口中,文雅地咀嚼著,她换了个话题:“大哥,明天我随你到市集去,可以吗?”
“好啊。”他一口答应,眼中的霜寒之色退敛,又露出了淡淡的宠溺之意。“怎么,在家里闷得慌了?”
“嗯,是有点。而且……城南的织锦坊里,听说近日会从江南进一批布料,都是最时新的花样,颜色又染得比这里的好,所以……”她突然住了口,意识到这些芝麻绿豆的琐事,男人多半不爱听。
雷拓却只是笑了笑,微微颔首。“那么,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吧,嗯?”他朝她放置一旁的针线活看了一眼。“那件袍子我不常穿,你留到明天再补也不迟。”
“嗯,好的。”她答应了一声,眼看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开始收拾,却被雷拓拦下。
“这些都放著吧,我来就好。今天采到的几味药,都是前些天我教你认过的,你就帮我把那些药单分一分,整理一下吧。”他看著她,突然莞尔一笑,深邃的眸中闪过宠溺。“我想,你会比较喜欢做这活儿,对不对?”
她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轻声问道:“大哥知道?”
他微微挑眉。“如果不是喜欢,你跟我学著辨认这些草药做什么?”
而且显得那么兴致勃勃:每次他上山采药回来,她总会完全忘记矜持,跟进跟出,问东问西的。
雷拓站起身来,扫平衣角。“好了,那些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不认识的,就拿来问我,嗯?”
“嗯!谢谢大哥。”关若月清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好看的笑容,黑眸也显得晶亮。
走到后堂,取了一叠油纸出来铺在地上,她开始将箩筐里的药草倒出来,抖去泥上杂物,归类整理。而雷拓则笑著看了她片刻,随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开始收拾碗筷。
望著他忙碌的高大身影,关若月的眼神是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她真的好生敬重、感激他。因为他从未对她表示过半分不正经的意图,却始终待她很好、很好。
平生没真正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打过交道,一时之间样样都要从头学起,她虽然感觉新奇,却也不免手忙脚乱,闹出不少乱子来。
每一次,雷拓都毫无怨言。
菜烧糊了,他照吃;衣服没洗干净,他拿到井边重洗;她想生火却吹得自己灰头上脸,他也从不取笑,只是带著一丝纵容的笑意,蹲在灶灰里一遍遍耐心地教她,直到她学会为止。
他是她的恩人,可是,却和平治少王爷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萧宇飞的存在,对她来说宛若溺水之人手中的那一根救命稻草,彷佛随时都会消失,怎么样都无法紧紧捉住。而雷拓……却像大地,牢牢地支撑著她,那样坚定,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烛火下,她偷偷打量著他轮廊深刻的脸。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看得习惯了,所以再也不觉得他的容貌有任何丑陋之处、那种粗犷的样子,其实很让人感到温暖、安定……
“怎么了?”耳边突然听见雷拓低沉的嗓音,关若月濴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盯著他看了老半天。
“啊!”她忍不住低呼一声,慌忙转开了视线。“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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