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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似乎并不在乎能不能夺得天下,他们所关心的,他们所在意的,竟然只是对若问的满足,只要是若问要的,若问想的,都在他们势在必得的范围内,好象满足了若问,就等于满足了自己一般。
被这决然的气氛压倒,格心薇又低下了头,生生将不满吞了回去。
这一刻,她也真想见上一见,那个引若问狂兵南下的女人究竟什么样?
天黑了,擎云营帐里,史记叟容豁跟大将军辽震同时都在跟国王下棋。两人眉毛都几乎纠成麻花,不一会儿,辽震干脆中盘认输,反正也不羞耻,和陛下对奕的人,还没见过能获胜的。于是,只剩容豁苦苦坚持着。
“先生性子酸,已经输掉的棋,为何还不放弃?”擎云笑起来,看着皱眉苦思的老家伙,从不让他让子,也从没输得精彩,一手烂棋却打死不愿意认输。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老叟还蛮可爱。
“公子才思非凡,容豁就算嘴巴上不认输,心里也早就服了!”容豁盯着棋盘道。
听他这么一说,辽震在旁边讥讽起来,“老不死的,什么德行!”
容豁扭头回瞪一眼,“辽将军说的是,我还真得活个上百岁才是甘心!”
辽震笑道,“没脸当然活得久,出卖了那战,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他这话显然踢到了容豁痛处,他愤恨地看着辽震,却又无力还击。只好对着棋面半天,才憧然道,“不下了!”
擎云拿起一颗棋子,嗖一下打到辽震额头上,“不许这样和先生说话!”
辽震赶紧跪应。
“陛下!”却没等他开口,淼景冲了进来,这人行事一向稳妥,少有这般急躁。
淼景一冲进来,就往地上跪,“陛下,探子来报,汾天拔营了。准城现在几乎成了空城!”
这话倒引起擎云兴趣,“下毒也不会这么快有反应吧!往哪边去了?”
淼景神色一凝,“很奇怪,往弥赞去了!”
“弥赞?”
“是。”
“去干吗?”
“这……目前还不太清楚!”
“……”
擎云沉默下来,把玩手中的棋子好一会,又看着容豁,“先生觉得呢?若问去弥赞做什么?”
容豁抬起头,“公子呀,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会知道?”
擎云沉默下来,若问的行动太出乎他的意料。
这时知道厉害关系的辽震赶紧说道,“陛下,那战现在肯定也知道若问去了东边,这下必然会集中兵力与我军一战,明日出迎不可大意呀!”
“哼!”却听擎云一声闷笑,“我本来就没打算靠汾天击败那战!只是……”他说着,扔下了手中的棋子,“我总觉得若问去弥赞是那战下的蛊!这事有些蹊跷!”
淼景点点头,“陛下放心,我已经加派暗人查探,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擎云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我要静一静!”众人赶紧退下。
这一干人离开后,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擎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背,那伤隐约刺疼起来,象被蚁虫噬咬一般,疼得发痒,疼得发烫……
硝烟凭空起 人世何茫然
红尘发如雪 轻伤一指间
还曾旱海许誓言
怎料花楼空余烟
等不急 时光荏苒
等不急 逐鹿青山
火入云涧不相待
剑顶苍天怒海乖
此意气
任谁不殆
此嚣狂
任谁不改
第十一章 镇天飞雪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只有漆黑和寒冷相伴,这个时候应是有多少难民衣着单薄地聚在小绿洲上,即使彼此互不相识,也会紧紧靠在一起,只要能获得少许慰温,那便足够了。
然而,也不全是这样,就像现在的皇北霜,坐在车撵里,让温暖的毛逑裹着身体,三个婢女紧紧抱着她,却依旧冷得发抖,别人身上的温度无法分给她丁点儿!
夜佩三人急得满脸是泪,巫季海头也不敢回,恨不得马儿飞起来那样,瞬间就能到弥赞,终于,夜奔四个多时辰,他们到了弥赞边城,浮萍。
浮萍,弥赞最大的边城要塞,状似新月,钩下弦,纵长三万里,公元一百零一年,划入弥赞版图,方见平静,水资源缺乏,人口稀少,为传教士聚集之地,城关建筑呈方阵格局。曾有教徒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