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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令她魇寐不休。
她皱着眉头移动了一下身体,大概是想减轻些他手掌的压力。可是她稍微挣脱一点,便立刻被拉了回头,回过头,咫尺之间,是若问深紫色的眼睛。他的手开始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身体,从胸口到背,一点一点,拨开了她的衣服。
然后,他的目光紧盯着她肩上狰狞的创伤,未愈合,更未见好。
“这回梦见什么了?”说着,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重,范围也越来越大。
皇北霜刚从噩梦里醒来,现在又被他如此轻薄,眼神不由一暗,玉牙紧了紧,执意不肯发出丁点儿吟哦。可是,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发现,若问那只在她背上搓动的手竟是在制造热度,在这样寒冷的夜,风沙纵使吹不进来,凛冽的空气也依旧足已伤人肺腑,在她觉得自己冷得连梦都冻住的时候,背上,火一般的热,却一点一点渗出,缓缓地,流到了她的心里。
忽然间,她有种别样的感觉!
“梦见什么了?”若问见她不搭理,一手掐住她的脊梁,带一点压迫地再次问道。
皇北霜唇抿了一下,却是叹了口气,“我梦见了流沙!真正的流沙!”
若问闻言低笑了起来,手上使了使力,便将她扣在了身上,淡道,“知道吗?看着你,我就睡不着!”说完,好象是印证自己的话一一样,就着仰躺的姿势,看着这个冷淡的女人,“我有过很多女人,论及肉体的快乐,你还比不上若岚绯问,可是……”
可是什么?若问说着说着就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抱着她,总有种怪异的沉迷感,好象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馨香,而那馨香令空气都平静下来。
皇北霜逆着月光,美丽的脸仿佛带着氤氲一般,似是吹弹可破,而那眉宇间少有的祥和逐渐将他感染。她已经开始习惯了他的吻,她的甜美已是唾手可得。可是,那种令他的心潮起潮涌的快乐,总不是三言两语理得出来。
“若问,你娶过亲吧!”皇北霜尴尬地俯在他的身上,感觉到若问微妙的变化,顿时清醒了不少,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捋了捋垂在耳边的乱发,她看着他,象引导一个孩子一般问道,“你的老婆是怎样的女人?”
“不记得了,蛮狐弄来的!”若问回答得很无趣,似乎对那位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毫无挂念。
“那格心薇呢?她是真的爱你,你对她是怎样想的?”
听到这一问,若问一阵轻笑,抱着她坐起来,两手紧紧扎在她的腰上,讥道,“女人就是用来寻开心的,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皇北霜闻言,眉毛一挑,“你瞧不起女人,为何又离不开?”
若问冷道,“人的欲望是天生的,何必要去忤逆!声色酒欢就是我要的一切!离不开女人,不代表有哪一个是必须存在的,厌倦了,就换!”
皇北霜看着他紫冥幽暗的眼睛,那里有一片可以容纳一切的黑,人的赤裸,都一一显现着。眸子微动了一下,她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会遇到一个永远也无法厌倦的女人?”
若问抬眼看着她,疑道,“不厌倦就不厌倦,那就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反正一辈子也不过几十年!何许思考?”
“可是,如果她并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呢?”
“只要她强过我,就够本事离开!”若问笑道,说完,毫无预警地,重重地吻住她,重重的,粗糙的唇舌带着腥沙一次一次搜寻着她的甜美。他们的呼吸,深得几乎可以穿透灵魂,月光下,她几度昏厥,而他,永远笑得那么暧昧,那是一种霸道的风流,参杂着无法言语的欲望和激情。他已成习惯地紧紧抚上她的左胸,掌下,是同样狂跳的心。
“皇北霜,你是我的猎物,如果我一辈子也不厌倦你,那你就得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如果你想离开,就要比我更强,击败我,你就可以离开!”
皇北霜摇摇头,“对,我跟了你,任你玩弄,如果你厌倦了,就丢给别人玩!如果你不厌倦,我就得没尊严的伺候你,而且最好是比你早死,这样下场才不至于太凄惨!而万一你先死了,被人害死,谋杀或者别的什么,那我还是落一个人尽可夫的下场!”
若问看着她,沉默不过一瞬,星空下,嚣狂的笑声几乎叫醒了这酣梦中的绿洲。
皇北霜不解地看着,他又笑了!
笑够了,若问冷道,“皇北霜,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一个女人过得好得靠她的男人,过得不好也都是那个男人的错!那她生下来是干吗的?你还想否认女人只有拿来寻乐这点用处吗?如果我死了,你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