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小李,赶快突击入党。”小苟提醒我。�
“小李,什么时候我给你开车呀?”小谭说。�
“有劳你们费心了。”我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然后到下属企业收集资料去了。�
三天后,我拿着一份传真文件找糜局长批阅,他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签了字,忽然说:�
“小李啊,说话可要注意影响哦。”�
“我?……”我愣了。�
“领导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可以当面提意见嘛,对不对?”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糜局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心里忐忑不安,一边回顾这一段时间的言谈举止是否有出格的地方,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对任何领导言有微辞。�
“没说就好。”他笑了,却笑得有些勉强。�
“我绝对没有?是谁说的?”我激动起来,大声地问,“是谁说的,我非找他对证不可!”�“不必问了,你没说就算了。”他开始埋头继续看文件。�
“糜局长,我绝对没有!有人打小报告陷害我!我是什么人,糜局长也了解。”我申辩道。�
“好了好了,今后注意就是了,没事了。”他向我摆摆手,我只好退出去。�
我回到办公室,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就有人常打我的小报告,但也无非都是些诸如迟到早退,上班时间看小说侃大山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在乎。但这次就歹毒了,居然挑拨我和领导的关系,甚至把矛头直指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糜局长,往小里说,把我描绘成一个口蜜腹剑、阳奉阴违的奸佞小人;往大里说,我成了睡在领导身边的赫鲁晓夫。这已涉及了我的人品!不错,我的确常常对腐败、官僚主义及其根源痛心疾首口诛笔伐,即使现在去翻阅蒙城当时的《精神火山报》,你仍可以找到许多署名为“火鸟”、“瘦马”、“吼猴”、“食蚁兽”、或“啄木鸟”的檄文,这些飞禽走兽正是敝人。我当时常常给这家颇有争议的报刊撰写文稿,虽纯属自作多情,却真正出于忧国忧民。但除了被舆论公布了的家喻户晓的腐败分子,我从不针对或影射任何具体的人,我又不是白痴。�
是谁一次又一次地为我邀功呢?他们谁都对我和蔼可亲,曾屡屡要认我做哥做弟做干儿子,一次又一次地对我的个人问题表示严重关切,现在又要认我做领导,口口声声地要求照顾。
我虽心直口快,平时却也能和他们和睦相处,从未发生过明显的龃龉或不快,却居然、竟然有这种背后放冷箭的卑鄙小人!我想这次绝对不能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息事宁人了,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我越想越气愤,不禁脱口大骂起来。�
“我操他娘!有种的明着来!背后使坏算什么东西!要往上爬也用不着把别人往下踩!”�
他们被我骇了一跳,愣了半响,又纷纷围了上来,惊讶地看着我。�
“小李,怎么了?”瑶姐关心地问。�
“谁这么缺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苟气愤地骂道。�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沽呀!”老牛感叹,又絮絮叨叨地讲起五十年代他类似的经历。�
以后几天,我尽量阴沉着脸不讲话,办公室气氛也较紧张。我想一面静观世态发展,一面试图寻求一条诡计以扭转被动局面。�
那天上午我提前一刻钟到办公室,只有小苟一个人正伏案写什么东西,一见到我就慌里慌张地用一张报纸往上面一遮,一边对我支支吾吾:“你,你来啦?”�
“写什么呀偷偷摸摸的?”我心中警觉起来,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问。�
“没……没……没什么。”他更慌了,又掀了一下报纸将纸页全部覆盖住。�
我愈加感到神秘,就笑着问:“给旧情人写信?你小子也赶这个时髦?”�
“哪……哪里?”他的脸更红了。�
“该不是检举材料吧?克格勃?”我又问,一边审视着他错愕的眼神。�
“绝对不是!练练字,瞎写。”他发誓,又避开我的审视,讪讪地笑。�
我禁不住。我拿出一支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叼上,我摸了摸口袋叫道:“妈的,我的打火机呢?又丢了,苟哥,借你的火用用。”�
我趁他掏打火机那一刹,一把扯开报纸。下面竟是一封尚未完成的入党申请书!我不禁捧腹哈哈大笑起来,他窘得手足失措,满脸通红,尴尬地问:“你……你笑什么?”�
“哈……哈,我原以为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