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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对店家道,'我刚才问过外面那个姑娘,她不过来卖些食物茶水,又不是没银子,干什么不卖给人家?'
店家偏身看向门外,没见那黑衣女子身影,才看向经年,面露难色,'姑娘,你可看到她额上的刺字?'
经年点头道,'看到了,那又怎的?'
店家搓手挠头,'哎哟……还那又怎样?你不知道那刺字什么人身上才有么!?那是鬼借尸生的鬼子啊!'
经年冷笑一声,'什么鬼借尸,胡说八道,那是难产!你这大老爷们儿懂个什么?'就因为皇帝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才会定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规矩,在凡是难产而死的妇女腹中产下的婴儿额上刺字定罪,有失人伦啊!记得以后得把这事儿好好和殿下说说。
那店家不再言语,倒不是说赞同了经年的话,叹息了一声,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像在暗示她一介女流,见识浅短。
经年也懒得和他啰嗦,手上碎银没动,却从怀中掏出一吊铜钱,'店家,你总不会连我的生意也不做吧?'把铜钱往桌上一丢,'给我包一斤牛肉,四斤面饼,一罐烫水和一坛千岁香,余下的钱就甭找了,当卖个情面,以后叫你家小孩别再去难为寺里的姑娘。'
那店家牵钱点了点,正好一千文,再买五只鸡,一担米也绰绰有余,当即眉开眼笑,脸上老皮硬是挤出几道深沟子,从柜台后面闪出来,殷勤地拉开身后的凳子,'好说好说!您先坐会儿啊。'又怒视桌子底下的伙计,喝斥道,'干什么呢你!还不给这位客倌倒茶?'
那伙计一咕溜从桌下钻出来,手忙脚乱地跑去拿茶壶,经年拦住他,道,'别费事儿了,我还得赶路,快把东西给准备好就是。'
店家陪着笑脸,'是,是。'见伙计还呆呆站在原地,虎起脸上前踢了他一脚,'发啥子杵咧!快去叫王厨子切一斤牛肉,四斤面饼送出来,你再去烫罐水,拿坛千岁香,都扎扎好,啊?还不去!'又推了一把,那伙计才跌跌冲冲地往后门跑,到了门边还回头望了一眼,眼中仍带着三分俱意,经年对她龇了下牙,看他吓了一大跳,逃也似的跑出去,心情突然转好,叫店家打了盆水,把'尸五爷'和自个儿手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坐在桌前等候。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伙计把分包扎好的食物酒水抬出来,经年拎了牛肉面饼,令五爷扛了酒坛水罐,在店家的奉承巴结声中跨出门槛。
出了店门,见还情还站在原地,似在等她,连忙跨几步走过去,问道,'寺里有没有空杯盛盘之类的?若没有我还得回去跟店家讨几个来。'
还情笑道,'有,是以前驻寺僧曾用过的,就是破旧了些。'
'不妨事。'只要能用就成,经年把扎面饼包的绳子和扎牛肉包的绳子结在一起,担在肩上,催促道,'快走吧。'殿下和诸葛守都是没受过饥寒之苦的富贵命,经这番折腾下来够他们受的了,可别风花谷里没陪命,出来反而被饿死渴死。
还情轻应了一声,正要挪步,见两个大纸包挂在她身上悬荡,多问了一句,'经年姑娘,我来帮你拿一个吧。'说着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
经年盯着她细瘦的腕骨,左手轻轻往上一扣,刚才抢过来的碎银子就摊了回去,只听她道,'这银子你自己留着吧,也别替我操心,走吧。'说罢,转身先朝寺塔那儿过去,脚步比平时慢了不少。
@奇@还情笑了笑,收回碎银,一小步紧接着一小步跟了上前。
@书@潭上的一座窄石桥直通塔寺大门,进了底层的殿堂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尊阎王像,虽未镀金身,却塑得栩栩如生。经年环视一周,寺内虽然冷冷清清,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贡台上两边对称放着烛台,一支烛台边上立着个签筒,台中央的香坛里插着三炷香,燃了不到一半。
还情走上前,将灵碑安置在阎王像下,合手拜了一拜,轻轻吹落香头的烟灰,回身对经年道,'你的三位朋友正在上层的西禅房里休息,请随我来。'
经年跟着她从左偏门绕向殿后,这塔寺未设塔梯,塔内壁从第一层到最顶层作直角踏磴,二人沿着内壁各角突出的半截砖面,攀缘至上层,经一组砖雕斗拱,走上旋栏,推开四扇雀鸟花雕木门,穿越耳形过殿,禅房就在后垂花门后,还情指引经年入内,转到另一面的塔阁取物。
禅房由西正房三间,偏屋六间回型相连,玄影等人便在第一间正房内。推门而入时,诸葛守正在禅椅上打座,玄影则为斜靠在榻上的殿下针灸,听到声响,均看了过来,见是经年,诸葛守颔首,算是招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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