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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公司。」
陳句笑了下:「那正好誒,我和iya一路,許意和周總一路,兩把傘夠了。」
許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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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金大廈和地鐵站是兩個方向,從這回去也就幾百米路程。
出門說了幾句話,陳句和iya就先離開。
周之越看她一眼,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走吧。」
天色將黑,路燈已經亮起,周之越主動撐傘。
這傘不大,許意離他很近,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混雜著還未完全散去的菸草味。
她心跳很快,甚至感覺跟雨打在傘頂的聲音同頻。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並肩走在路上。
無比熟悉的場景,許意很努力地克制,才沒有習慣性去挽周之越的胳膊。
路邊有條綠化帶,雨水澆在草地上,散發出他們熟悉的味道,那款香薰蠟燭,「孤島苔原」。
許意控制不住地在想,周之越每次聞見這種味道,會不會也想到他們過去那些曖昧的夜晚,想到學校對面那間公寓
耳邊忽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許意。」
「啊?」
許意恍惚了一瞬才答應。這還是他們分手之後,回到北陽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周之越聲音很低,緩慢地說:「你記不記得」
許意心跳更快,沒聽到下文,開口問:「什麼?」
周之越淡聲:「沒什麼。」
接下來,又是沉默。
沉默中,只有頭頂啪嗒啪嗒的雨聲,和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聲。
已經快到環金大廈,周之越才又開口:「你為什麼回來?」
許意愣了下才回答:「上次跟孫浩宇陳楠他們聚餐說過來著就ly在北陽成立分公司,調過來可以升職加薪。」
半晌後,周之越似是冷笑了聲:「那五年前,你又為什麼回去。該不會是因為蘇城薪水開得高?」
許意不說話了。
這段時間,即使是和周之越獨處,他也沒有問過這件事。
她原以為他不會再問了,畢竟已經過去五年。
許久,周之越也沒等到回答,聲音更冷:「算了。」
話音更落,他別開頭,掩面咳了幾聲。
許意側頭看他,抿了下唇,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被剛才包間的空調吹感冒了?」
周之越皺著眉:「沒有。」
許意:「那就是抽菸抽的。」
周之越:「不是。」
安靜沒幾步,周之越又開始咳嗽,還很刻意地壓著聲音。
許意看他一眼,說:「前面好像有藥店,你要不要去買個含片或者止咳糖漿啥的?」
周之越目視前方,篤定的語氣:「不用,不需要,我沒事,很健康。沒有吹感冒,也更不是抽菸抽的。」
「」
許意真是後悔問這一句。
後半程沒再交談,兩人走進公司,上電梯,許意在19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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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越回到辦公室,感覺嗓子更不舒服,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他前兩天熬夜盯項目收尾,在公司熬了快兩個通宵。辦公室空調溫度低,他靠椅子上睡了幾小時,醒來就感覺嗓子有點疼。
本以為問題不大,結果剛才在包間又對著空調吹一個多小時,好像又嚴重了點。
不過,周之越也沒放在心上。
但他想起從前,好像是大三那年,他參加一個高校間的比賽。
那陣子忙得飲食極不規律,有時在實驗室坐一整天,到晚上才想起吃飯。隨便訂個外賣,草草了事。
那比賽結束後,他就總會胃痛。
他自己沒當回事,許意卻非拉著他去醫院做了一堆檢查,甚至還做了胃鏡。
最後也沒查出什麼大問題,就是個慢性胃炎。
回家吃了一陣子藥還沒好,於是,許意不知從哪看了什麼經驗貼,給他整了個養胃食譜。
可許意這人實在沒什麼做飯天賦,試了兩次就撂挑子,讓他自己照著食譜學,她在旁邊抄著手監督。
他學倒是學會了,但天天這粥那粥,小米黑米的,喝得他更覺反胃。
但連喝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還真就沒再胃痛過。
許意站在他面前,仰著脖子,洋洋得意地說:「聽我的准沒錯吧?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