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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不带一丝感情地道:“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这儿也不是杀他的地方,我要让他的死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水红袖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了。
牧野静风只听得心中泛寒,心想:“不惊堂已亡了,不管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否过分,总而言之,对我来言,大概不会有什么坏事,再也不会有不惊堂的人对自己纠缠不清了。”想到这儿,他心中略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便径直向外走。
“请留步。”声音很淡很冷,说是“请”,却没有多少“请”的意思。牧野静风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不知为何,他还是停下来了。
这自然是如霜的声音。
只听得水红袖道:“他不是不惊堂的人,对我……对我帮助很……很大。”
牧野静风心中好笑,他何尝有过“帮助”之心?
如霜冷冷地送:“不惊堂如果有他这样的人,我们又怎能动得了不惊堂?我只是要与他说几句话。”
牧野静风只是缓声道:“我听着。”
如霜道:“无论你是什么来头,从今天开始,有二股势力都有能力要杀你。”
牧野静风沉默不语。
如霜继续道:“一股力量就是我们;另一股力量是不惊堂身后的势力。”
牧野静风轻哼一声。
如霜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但我要告诉你杀人与武功高低并没有绝对的联系。。
牧野静风听罢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如霜目光一跳,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她道:
“请便!”
却听得水红袖叫道:“等等,接着这个!”
牧野静风只听得身后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从声音上听来,并不像暗器,他不假思索地反手一抄,已有一硬物在手。
“人在江湖中,就要像一个江湖人,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到你是个初入江湖的人,所以才选中你寄放一下包裹,以后你若还是以猎物换取食物,那么你就永远别想真正地融入江湖!”
牧野静风手中握着的是一大锭银子。
水红袖继续道:“这是我借给你的,以后还我就行了。”
牧野静风奇怪地看着水红袖,半晌,方点头道:
“多谢了。”竟真的把银子揣入怀中,然后转身离去。
他在心里道:“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
为了做一个真正的江湖人,以利于完成自己要做的事,牧野静风买了一把剑,剑自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但插在了牧野静风的腰间,给人的感觉就有些威武了。
后来,他又到药店配了一点金创药——虽然他并未大伤,但他觉得一个江湖人应该要带点金创药的。
光从外表来看,牧野静风与一个地道的江湖人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让他苦恼的是就算很像一个真正的久历江湖之人,他仍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找他要找的人。
直到他碰见了一个说书之人——当然,那时候说书的人被称作“知客’,这种人知道的东西似乎特别多,在那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书场,甚至连成套成型的话本也没有。充其量,这些“知客’只能算是比较专职的喜欢谈古论今之人,他们并不以此为谋生手段。
牧野静风是在漫无目的的胡乱走动时,在一棵参天巨树下看到这样—位“知客”的。
只见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干巴老汉在树荫下坐着,只有干巴老汉的屁股底下垫了几张树叶,这也显示了老汉地位的“尊贵”。
其他人全席地而坐,一个个仰着脖瞪着眼,直直地望着干巴老汉。
干巴老汉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唾沫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四处横飞,然后落在了旁人的脸上、身上。
旁人一般是不去擦的,即使要擦,也是背过身去,偷偷地擦,大概是怕让干巴老汉见了会怀疑对他不够尊敬。
间或有人插问一二句,每当这时,干巴老汉就很是不屑地对着问话之人把眼一横,大概是鄙夷对方提出的问题太幼稚太浅薄太不值一答了,横了一眼之后,他又是一阵更为激昂的说词,听者无不唯唯诺诺。
牧野静风直看得深深折服,他心想:“这样的人只怕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我倒不如就向他打听打听。”忽然灵机一动,就到附近一家茶楼将一壶茶连壶带茶买了下来然后赶到“知客’那边,挤进人群,将茶恭敬地奉上,口中道:“你老人家渴了吧?”
干巴老汉一楞,待明白过来后就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