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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是在和他講道理？」封淵坐回蘇棠身邊，輕笑：「真善良。」

既然這件事蘇棠沒處理好，那他就來接手。

「聽說你們公司最近要簽個大合同。」封淵勾唇：「順利麼？」

陳青面色一僵。

他家的公司不算大，封淵口中的合同是一百多萬的大項目，在這件事沒成之前，陳青家裡沒有半點風聲透露，就是怕有人破壞。

沒想到不過幾分鐘，封淵就能知道。

陳青不敢拿合同開玩笑，咬了咬牙跪在蘇棠面前，渾身都在發抖：「蘇棠，我錯了，對不起。」

封淵說：「誠意不夠。」

蘇棠攥著手，扯了扯封淵的衣角：「我們今天是來買衣服的……」

她不想把事情鬧太大，倒不是怕別人覺得自己是得理不饒人，只是目前封淵是上升期，還是不要留下什麼把柄才好。

「好吧。」封淵瞥了一眼跪著的陳青，冷聲道：「糖糖就是善良，換做是我，就該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

如果是封淵，他不會用這個合同壓陳青一頭，陳青看不上剩下的十幾萬，想強撐找面子，他會讓陳青為了那十幾萬低頭。

那才是讓他真的顏面掃地。

銷售把蘇棠選的衣服都開了發票，蘇棠盯著和郁祁同款的衣服，扯了扯他的衣角道：「要賠。」

「賠什麼。」封淵佯裝聽不懂：「那件衣服糖糖不是說不適合我？」

「這件衣服包起來。」蘇棠拿出自己的信用卡遞給銷售：「刷這張卡。」

蘇棠的卡里並沒有太多錢，估計也就夠買一件衣服。

封淵神色微沉，咳了一聲把自己的卡遞過去，順勢把蘇棠的卡揣著懷裡。

離開的時候，陳青還跪在原地。

——

「糖糖要給他買衣服，我都沒有。」封淵捏著蘇棠的卡低笑：「對他的事，還真是上心。」

蘇棠坐在副駕，垂著頭道：「只是不想欠他。」

「是這樣麼？」

「嗯。」

車子啟動，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敲著方向盤，有些漫不經心，飛快的瞥了眼蘇棠道：「剛剛為什麼不反駁。」

說的應該是陳青的。

蘇棠垂眸，聲音很小：「不想給你惹麻煩。」

高中的時候，班裡的人都知道她對封淵很不一樣，說句實在話，就是舔。

封淵當時腿還沒恢復好，一般不會怎麼運動，她給他接水打飯，然後再回到班裡學習。

別人都說蘇棠是不求回報，可她做的一切是補償。

後來那些人就猜到封淵可能腿有問題，對封淵的態度就成了憐憫加譏諷，蘇棠覺得這都是因為她才引起的。

可是封淵就像是不在意，他學習好樣貌好，就算腿不好，也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

可蘇棠卻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胆了。

封淵嗤了一聲：「陳青也算麻煩。」

他從來就不把陳青那些人看在眼裡，所以高中的時候，陳青因為蘇棠找他麻煩，他都不放在心上。

堵他就打，打到陳青不敢找他麻煩，打到陳青也不敢再糾纏蘇棠。

畢竟封家再怎麼拋棄他，他也是封家的人。

只不過蘇棠都不知道而已。

蘇棠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封淵，她唇抿的很緊。

封淵的腳步實在是太快了，她跟在封淵身邊，卻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封淵什麼時候和祖宅有聯繫了，什麼時候要和安嫿訂婚了，她都不知道。

是因為在封淵心裡，她只是個提供他情緒變化的寵物麼。

蘇棠心裡苦澀的厲害，臉上卻不嫌分毫，附和他：「少爺您說的對。」

封淵瞥了她一眼。

回到別墅，蘇棠把衣服收拾好，到了客廳卻看到封淵拿著郁祁同款的外套。

她心裡一緊，走過去道：「少爺……」

蘇棠不知道說什麼。

封淵把她的卡扔到桌子上：「卡里連一件衣服的錢都沒有。」

蘇棠臉有些發燙，攥緊信用卡道：「我以為是夠的。」

封淵抽出一支煙點燃：「這衣服是買的，想要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陰翳的雙眼埋在青白的煙霧下，蘇棠看不清楚，攥著手指半跪在封淵面前。

抬眸看過去，多了幾分動人的姿色。

封淵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