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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是相合的,谁也分不开。”
其时外头本是大好晴天,忽而天雷阵阵,狂风乱起,右手心惊:怎的这大冬日的,竟然会打雷?过不一会儿,雪就硬生生下了来,屋内渐渐的寒冷起来,刘蝉只觉得冻寒,便欲离别,临别时说道:
“不要轻易相信表面上对你好的人,因为你不会猜透他心中的念头,我唯一可以警告你的,就是左手并不是完全的信任你,因为……”
右手全身冰寒,他抱着臂膀的双手轻轻的揉搓,他蹙眉道:“因为什么,说啊!”刘蝉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因为,他没有把你带去白马槛居,那个他出生的地方,你没有去过。”
风将窗户吹得孳孳作响,右手的长发,随风漫舞,不停的飘荡,他喃喃道:“白马槛居?他出生的地方?他为什么没有提起过……”“你活该。”刘蝉红唇一动,脱口而出:“这白马槛居便是白马寺中的一间小屋,那里就是左手诞生的地方,也是左手童年时唯一的避难所,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过你吧?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右手恼羞成怒,直愣愣对着刘蝉吼叫:“够了!刘蝉,我不要你再说下去!”他忽然往后一倒,从墙上拿下一根晶莹欲滴的笛子——这根笛子便是神笛.战歌!他与左手在冬月岗相聚之后,便命手下人从上海将其武器带回身旁,此时,右手又再次吹奏起大音希声,然而,与往众不同的是,他因病血而内力尽耗,吹奏出的曲子再也无法像往常般伤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这神笛.战歌乃是朱雀氏族的宝物,即便是内力全无之人,若能以情致融通,亦能引风导雪,丧人心魂。
此刻,那屋外的风暴冰雪夹杂着寺内所枝之玫瑰,一棵棵的拔地而起,卷入这风暴之中,向屋中袭来了,刘蝉只觉得一阵狂风冰雹向她扑面而来,冰雪中夹杂着无数的玫瑰花瓣与荆棘,她的全身上下被刮伤割伤,血流如注,这时,曲乐忽停,狂风惶惶而去,右手伤人十分自伤八分,气血难平,难以支撑下去,却一转那玉笛,向刘蝉劈头砍去,刘蝉眼见那玉笛栽倒头上,忙迎了手包做挡,这手包被劈成两半,刘蝉也被偃倒在墙,手包中却滚出一物来,落到她的脚下。
刘蝉定睛一看,是降魔橛!原来那日左手被唐王抓获,将降魔橛亦一并留下,刘蝉后去妖莲山洞,被唐可薇邀赏七十二洞的珍奇玩物,却赏到此物,刘蝉便告知此物来历,唐可薇顺个人情,将其归还。刘蝉不欲再将其赠于左手,便留待身边,以防身之用。
而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刘蝉便将降魔橛握于手中,五指当一握柄,橛上菩萨便展露怀抱,降魔橛发出光泽,刘蝉再抬头一看,右手又是一招袭来,刘蝉撑地一跳,跃入床上,回见右手双目血红,自持伤痛,刘蝉忙挥舞降魔橛,只见一阵寒冰烈火之光从菩萨手中涌出,笼罩着右手全身,右手只觉浑身仿佛被冰雪狂袭,烈火焚烧,发出惨烈的叫唤来!
他瘫倒在地,手中玉笛掉落在地上,眼见着便要灰飞烟灭,谁料,他腕中的佛珠忽然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将他周身的寒冰烈火渐渐消去。惟奈何,右手却始终未及起身,长发如蟒蛇般结在身上,再无动静。
“右手,右手,我杀了他……”刘蝉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刘蝉害怕极了,她虽然巴不得右手死于其手,但是,真正的处在这个境况时,又产生了女人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恐惧。
外面传来脚步声,附近的小僧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
她捡起地上破碎的手包,慌慌张张的往窗口外跳了出去。
积雪虽然来的汹涌,但还未成气候,地上,却也没有留下脚印。
如今,风已灭,雪更加下成了片状,随着远处轻响的敲木鱼声,一些小僧们走了过来——这都是些不到弱冠的少年和尚,他们围在右手身旁,将他轻翻过身来,扶在床上,半饷,右手方缓缓醒觉了过来。
当他醒过之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触感是真实的,原来自己还活着,他此时回思起刘蝉方才的一番话,愈想愈生气,愈想愈心疼,他内心苦恼喑不能言,只能大吼一声。这一声吼叫,却把周遭的小僧们吓怕了,纷纷从包围他的圈子中躲藏了去。
右手喊过之后,方觉惊了人,不免产生了歉意,他撑起身子,见那木地板已被打出颇多缝隙,牛奶洒了一地,玫瑰花瓣也乱了一地。
他摊靠在床梁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从那缝隙中所透露出来的是无尽的黑色。又从那黑色里钻出一只小老鼠来,那老鼠见到这么多人,很快的便窜不见了,右手的下肢动了一动,这样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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