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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接过信一看,信封上写着:“上海杨杏佛先生治丧委员会收”。落款是“厦门鼓浪屿××街××巷王寄”。信里装的是王亚樵亲笔写的一副挽联。
戴笠脸色阴沉,不言不语,仔仔细细把信封和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哈哈大笑,对沈醉说:“老弟,你搞特工还欠火候,看不出这是王亚樵玩弄的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之计。我断定他没有去厦门,肯定还在上海!”
一天,沈醉带领十几个特务埋伏在王亚樵常来的一家钱庄门口守株待兔。
天刚亮,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悄悄踅进了钱庄大门。沈醉认出此人就是王亚樵,立即禀报戴笠。
戴笠大喜,亲带大批人马赶到,紧紧包围了钱庄,心想:这一次你王亚樵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正想着,只听得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旗袍、头戴花头巾的女人,手提菜篮子,边走边扣纽扣,款款地迈出门来,屁股一扭一扭地上街买菜去了。
特务们告诉戴笠这是老板太太。戴笠示意不要管她。
过了一会儿,门内仍无动静。急性子的戴笠等不及了,带领特务一拥而入,直奔老板卧室。他一脚踢开房门,只见身穿黑色西装的王亚樵,背向房门,面床而立。
戴笠深知王亚樵枪法的准确、厉害,连声说:“九哥,你不要开枪,快把枪放下。我们兄弟好说话。蒋先生看重你,他一直希望你能报效*……”
戴笠话还没有说完,穿黑色西装的王亚樵慢慢转过身来,戴笠这才看清他根本不是什么王亚樵,而是老板太太。
戴笠气得直跺双脚,连发几枪打死了老板太太,以泄心头之恨。
逞胜好强的戴笠发誓一定要亲手抓到王亚樵。否则,自己这个特务处长就让给别人来干。
诡计多端的戴笠,又挖空心思设计了一个“美人计”。他对亲信说:“人都有七情六欲,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王亚樵也不例外。我们要想办法从这方面打开他的突破口。”
王亚樵有个铁杆兄弟名叫余立奎。他在香港时为了掩护王亚樵脱险而被捕入狱。王亚樵则应爱国反蒋人士李济深的邀请,秘密到达广西梧州,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
特工魔王——戴笠(10)
余立奎的妻子名叫余婉君,年轻貌美,又喜交际,以前曾和王亚樵相好,后来王亚樵特地介绍给了余立奎。余立奎被捕后,余婉君独守空房,难耐青春寂寞,手头又缺钱花,正在这时,一位阔绰大方的花花公子主动向她接近,带她出入舞厅酒楼,花钱如流水,很快使她投怀送抱。
这个阔少,其实是戴笠精心挑选的特务程子贤。
为了抓到王亚樵,戴笠特地从南京飞到香港,亲自接见余婉君,送给她十万元巨款,然后向她面授机宜,如此这般一一作了交代。
余婉君知道王亚樵的行踪,悄悄从香港赶到梧州,找到了王亚樵。一番哭诉,一番撒娇,两人旧情复燃,王亚樵很快与余婉君出双入对,经常幽会,而且放松了警惕,常常连保镖也不带。
手下人员对新来乍到的余婉君心存疑虑,多次提醒王亚樵要提高警惕。
可是正如戴笠所判断的,王亚樵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竟一头拜倒在余婉君的石榴裙下,死到临头还不知是怎么死的。
1936年10月20日晚上,华灯闪耀,夜幕低垂,王亚樵单身一人来到余婉君的住处幽会。49岁的王亚樵叱咤风云几十年,哪里会想到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王亚樵上得楼来,躲在暗处的特务猛地向他撒来一大把石灰,紧接着一阵猛射,把王亚樵打倒在地。王亚樵眼睛睁不开,头脑仍很清醒,迅即举枪还击。然而特务人多势众,又是一阵猛射,王亚樵身中五枪,又被捅一刀,死在情妇余婉君的房间里。
戴笠用精心策划的“美人计”,刺杀了“天下第一杀手”、抗日反蒋的爱国者王亚樵,既赢得蒋介石的奖赏,又赢得了一顶桂冠:“民国第一杀手”。人们夸他比“天下第一杀手”还要厉害,是名副其实的“特工王”。
为军统闽北站站长张超鸣冤叫屈,痛哭流涕,长跪不起,被蒋介石厉声斥责:“你真无耻!”戴笠手书“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并以此为军统特务机关的训词
1938年的一天,在武汉的戴笠收到军统福建站一份特急电报:闽北站站长张超被福建省政府主席兼福州绥靖公署主任陈仪逮捕,处境危殆。
戴笠看了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