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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芹舒了口气,欲出闺房,吴子璋将她拦住,委屈地说:“我们新婚至今,你总是郁郁闷闷,究竟我吴子璋有哪些不是,有辱夫人。”
阎秀芹见他这样挚诚叹了口气;“唉!是我的不是,不能怨你……。”
“夫人哪有不是之处。”他放心地拉着秀芹并肩坐下:“来来来,我告诉你一件喜事!”
“怎么,你找着王勃了?”
“唉,王勃他是自作自受,不要再提这恼人的事了。”他避而不谈:“刚才岳父找我去,他为怀念并肩作战过的滕王李元婴,重新修建了他当年寻欢作乐的长春阁,现已完工题名滕王阁。”
秀芹推下他抚肩的手:“这,我知道。”
吴子璋又拦腰将她向怀中揽:“已决定九九重阳节,岳父要在滕王阁宴请豫章所有名人雅士,临席赋诗,汇集成册以志雅趣。”
秀芹回避地站起来:“父亲一生戎马生涯,自己不擅长诗文,偏要趋附风雅!”
“老泰山如此器重才子,下官才有这艳福,能与夫人百年谐老呀!”他跟随着秀芹又要亲近。
秀芹避开,不无讽刺地说:“这下子如鱼得水,你又可以显一显你香艳缠绵的文采了!”
“又让你取笑了!”吴子璋十分得意:“岳父有意让我学书圣王羲之当众即兴,书写兰亭集序传世,也先写一篇滕王阁序,列在汇集的诗文前面。”
“先王太宗酷爱王羲之兰亭集序墨宝,将真迹作了晏驾后的陪葬。”秀芹转话题而避亲近。
吴子璋颇想谈诗论文找共同语言,随在其后道:“这叫做皇恩浩荡,情有独钟;文章本无价嘛。”
“有!”秀芹讽刺道:“你那慌报军情撰写的千字记功碑文,一字就值一两黄金!”
“这……这是奉已故孝敬皇帝李弘殿下旨意,按捷报的军情,我敷衍成篇的。”
“不!”秀芹入骨讥讽:“这位好战喜功的孝敬皇帝对你也情有独钟,可惜他短命早死了,没有等你再写这篇价值万金的滕王阁序文,带入皇陵当陪葬,那才更显出他对你的皇恩浩荡呢?”
吴子璋有点不悦:“那记功碑文,小生我也是迫于荒淫无赖的孝敬皇帝纠缠才撰写的。”
“傲骨耿直的王勃,他宁死也拒绝撰写这粉饰败仗,牺牲将士无数生命的混账文章!”
吴子璋佯作委屈求全:“夫人也是误听了妒嫉我的小人恶意攻击,我那碑文事实是……”
“事实是我那堂兄阎望远,也被强迫去东征,作了枉死在异国他乡的冤魂!……”秀芹愤恨了。
“是啊是,这都是皇太子李弘生前和奸佞裴炎作下的孽,惹得夫人铭心悲痛。”吴子璋捧过茶去:“夫人亲情如此深重,忧郁伤肝,千万保重身体!”
秀芹推开了茶杯:“我还没有那么娇贵。”
吴子璋已识自己品格低下,只得自谦地:“其实这篇序文,是岳父老泰山有意要将小生引荐给洪州的名士文豪,让我多受些教诲……。”
秀芹鄙视地:“好呀,这样让你当众出采,又可以名扬华夏,文传千古了!”
“哪里哪里。”吴子璋嬉皮笑脸:“夫人取笑了。喏喏,我这底稿还请夫人多多修改大加润色!”
秀芹不接文稿:“你不是即兴挥洒,当着名流雅士临席撰文吗?”
“哈哈哈”吴子璋笑道:“夫人真是个深锁闺房不知世故的才女。人世间有几个触景生情,信笔成章立马可待的真才子。那些当众挥洒在粉墙题诗,赴宴饮酒佯装念赋的诗人墨客,名流泰斗,都是早早在家中翻遍故纸堆,寻典故,觅隽句,草拟了腹稿……”
“这么说,你也一贯是窃取他人文墨作夹带的了?”
“我啊从不夹带!”吴子璋恬不知耻自誉道:小生虽不是聪明绝顶,尚能过目不忘。何况是自己杜撰的文章底稿已成腹稿,提笔疾书惊四座,不过是雕虫小技耳!”
“如此看来,能被人交口赞誉为文杰,并非偶然……。”秀芹由衷感叹。
吴子璋得意忘形:“夫人你也过奖了!”
“如此可见,王勃若不触景生情,情真意挚,哪能写出一篇篇意境深邃,激情盎然的诗赋文章来。”
“你,”吴子璋不满地:“你也太看重他了。”秀芹又避到古琴边,他忍气陪礼:“是小生眼拙,错看了王勃,他……”他突然发现王勃的条屏:“这……”他恼火了:“你……”
“我就是很看重王勃诗文!”她任性顶撞。
吴子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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