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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不说,我也已经……来到你身边了。
张祯给夏川陵打电话的时候一急之下完全忘记了时差这个问题,拨通了以后才想起他们之间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这里还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漂亮姑娘露着大长腿,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心下一片怅然,考虑着一回国就得给自己来几个保镖24小时贴身护着自己,还是……在这儿就干脆找了算了,夏川陵一怒之下,指不定能不能派人来美国把自己给干了。
谁知那边接起电话的夏川陵思路清晰,言辞清楚:“张祯,我这儿现在凌晨三点,你要是没有急事跟我讲,你就自己端着头从美国回来。”
……竟然,还没睡?
张祯反应半秒,双手合十感慨自己真是好运气。
“我给打电话说……”“池先的事儿?”话说一半被人截了,张祯抿唇思索片刻,“陈之?”
“嗯。”
陈之在国内,消息传到他那儿比传到自己这快了也得有12个小时的差。而且那孩子弧短的和没弧似的,一探听到消息绝不瞻前顾后思索一翻,就着脑子里那个想法立刻着手。让人想制止都来不及。
“夏川陵,这件事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
夏川陵没吭声,偏头跟身边人说:“跟他们说,随他们要多少钱,把手里股抛出来。”然后把滑到肩侧的毯子向上拉了一下,“张祯,你这个人有时挺没意思的。”
张祯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们还真觉得自己是为池先好?”
“你平时看起来最是花花公子一个,计较起得失回报来却最理智冷静。你想让池先回去,但这是池先的事,是好是坏除了他没人有资格去做主。”目光匆匆扫过几张资产分析,在最后一张上落了签名、盖章。“我们是他朋友,应该做的就是帮他。”
身后又有人递上合同,夏川陵侧头瞥了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张祯,你真的知道身为朋友,应该做什么吗?”
同样的话,顾墨也在问沈斯南:“斯南,你真的知道,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做什么吗?”
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说的话,不是恋人,不是可能发展为恋人关系、或是曾经是恋人的单纯的朋友。
沈斯南刚刚挂了蒋心怡的电话,顾墨站在厨房,刚擦了手上的水,指甲上海泛着点水光,他直直的、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也没依靠着墙壁,微微的蹙着一双好看的眉毛,看着他的目光安静沉着,甚至是温和的。
但他一句话问出来,带着几分质问。
顾墨一直温和从容,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在对待沈斯南方面,更添几分骄纵。事事顺他来,给予恰当好处的关心照顾,沈斯南因家庭原因,在心内深处,始终是容易不安焦虑的,他需要给他一个恰恰好的爱,你要向他充分证明你爱他、又不可以让他觉得有压力;你要让他感觉到微微的压迫感,却又要环抱他不让他后退。
这个分寸,顾墨明白,也会把持。
他喜爱沈斯南,从第一眼的合了眼缘,到最后慢慢相处下来的切肤入骨,他是确确实实地喜爱他,想将剩下的大半辈子都与他一同度过。他对沈斯南有充足的耐心。
沈斯南听着他的话,没有应答。
他的青春年少都搭在池先身上,那些最放肆无忌的时光,惬意而悠闲自在、如鱼如水的生活,真的是……不能否认自己爱过这个人。否认爱过他,不就是将自己过去的时光全然否定掉了么。也无法全然遗忘。他不至于将那些记忆牢牢记住、一遍一遍回忆一遍一遍自我陶醉,却也无法忘却。
池先是博弈高手,沈斯南当年技巧不熟太过年轻,轻率的把手里的王牌打出去,将他的爱坦露给对方,于是也将命门露出,自此如何发展、任人摆布。
而现在呢,他对池先仍有感情,这就是池先手中的筹码。
“顾墨,你说那么多感情的持续,是真的因为还爱着对方,还是因为习惯?习惯性的以为,自己还爱着他?”
沈斯南偏头看他,他的眉色很淡,一双眼瞳也是淡茶色,软了眉眼神色在夜色中几乎能淡淡化开。“如果有人给你兑了水的爱,还是不要接受吧。”
顾墨很轻的笑了一下作为回应,转身进了厨房,就像刚才没有那一番探讨。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斯南,我三十多岁的人,再断条胳膊断条腿,如何也经受不了。
相识、相知、相爱,让浪漫的爱坚贞不渝、地老天荒,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梦想。但常识告诉我们,这在现实生活中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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