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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代行的规矩。定下郊祀典礼必须亲自出席、无故不派人代行的规矩。在如离京、生病等原因不能亲临时,则由礼部按常例办理,或遣官代行。康熙四十六年冬季天气寒冷,群臣劝皇上派人代行,康熙帝未采纳群臣意见,坚持亲自出席。康熙四十八年,皇帝生病,无法出席,乃是派大学士李光地前去,而决无派皇子代行的先例。
因此,这一次指派皇四子代行祭天,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不是皇帝,不能够住在天坛斋宫。此时只得换过装束,来不及说别的,只低声嘱咐了黛玉几句,留下了苏培盛在府里,便匆匆赶往南郊天坛外的一处别院斋戒。
黛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跳的十分厉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院子,“苏培盛,吩咐下去,府里不论主子奴才,这几日谨言慎行,无事不得随意出入府邸。再有,收拾了后边的佛堂出来,我要去念经祈福。”
苏培盛忙躬身应了,自带了人去办事。
“额娘……”弘昼看着黛玉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心里微微有些慌乱。他生在皇室,虽然是小孩子心性,却也并非那一无所知的稚儿。
黛玉坐在雕花儿木椅上,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将他搂在怀里,道:“小五儿,这两日阿玛不在府里,可不准偷了懒去。去书房里好生念书罢。”
眼瞅着弘昼出去了,黛玉轻轻闭上了眼睛。念经祈福,这些个她都并不相信,但是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方法来让自己静下心来。此时,决不能乱!
十一月十三,天降大雪,寒。
黄昏时分,黛玉应召入畅春园。此时,清溪书屋外边儿,康熙在京中的几个皇子俱都到齐了,还有朝中几位重臣。自己的父亲林如海也在其中,所有人都是一溜儿地跪在游廊之上。胤禩目光微微闪动,和胤禟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随即又垂下了眸子。
黛玉见胤禛身着石青色暗纹团龙织锦棉袍,外边儿罩着黑色貂皮大氅,笔直地跪在诚亲王胤祉和恒亲王胤祺中间。俊颜清瘦,面如寒霜。见了黛玉到来,眼中闪过几丝慌乱之色。黛玉朝他瞥了一眼,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随即跟在李德全身后进了寝殿。
屋子里点着数盏大灯,光线并不暗淡。康熙躺在龙榻之上,昔日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也只剩下了瘦骨伶仃的身躯。看去,便和那闪烁摇曳的灯火,竟似随时都会幻灭一般。
黛玉与康熙并无多深的感情,此时见了也不免心中戚戚然。恭敬地跪倒在地,叩下头去:“皇阿玛,臣媳恭请皇阿玛圣安。”
康熙费力地睁开眼睛,往日里深邃如电的目光中带了些许浑浊,咳了两声,便挣扎着要起来。身后的李德全忙伸手扶了,又在他后边安置了两块靠垫儿。
审视着眼前的匍匐跪倒的女子,康熙不发一言。黛玉只觉得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只听见外头呜咽的风声和屋子中偶尔爆起了灯花儿的声音。背后渐渐渗出冷汗,在额前平放的双手明明冷的僵硬,掌心却是汗湿。
良久,才听到康熙说道:“抬起头罢。”
并不是平身,黛玉咬了咬牙,抬起头来。
康熙见她双眸清明如水,面上依旧端庄如昔。叹了口气,老四的福晋啊,终究是他自己求来的。这些年自己也看着呢,老四对她,算是动了真心的。只是,作为一个皇子,你可以独宠一个女人。为君,却是大忌。大清朝不是没有过那痴情的皇帝,先帝当年,不就是为了一个董鄂氏,抛下了国,舍弃了家么?
康熙后悔,若是当年自己江南巡幸之时,没有到那林如海家里去,又是如何?或许老四便碰不到这个丫头了罢?
罢了罢了,都是天意呐……
康熙咳了起来,黛玉跪在下边,听得那一声声的咳嗽,只觉得自己的肺里也疼得慌了。
李德全慌忙将参汤呈上,康熙摆了摆手,“你去宣了外头的人进来。”
又叫黛玉:“你且回去罢。”
黛玉心中纳罕,这是,这是叫自己来,看了这几眼便罢了?
虽是疑惑,仍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是全黑了下来,雪花儿犹自从空中洒落。北风一阵阵吹来,黛玉只觉得身上的大氅棉服都已经抵不住这彻骨的寒意。
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今日,只怕就是康熙的大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期间,结了婚的女人事情比较多。原本还想着偷空儿码几个字,可是我家小正太又顺应大流儿地感了冒了,没别的,发烧流鼻涕,外加没精神儿。感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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