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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于红。李于红平抚了激烈的心绪,匆匆环顾了一圈,锐利的目光致使好奇观看者纷纷收回了视线。她端起咖啡,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谈。”
乾毅坐直了身子,薄怒地望着李于红。女人到底是同一物种,使用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志深和你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倘若你真爱他,请你不要毁了他。”李于红转战晓之以理,打算劝说乾毅离开志深。“你们在一起,迟早会公布于众。请你设想一下,假设学校的领导得知你们的事,他们会怎么对付志深?天胜的员工知道了,他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的董事长?还有广大市民,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志深和天胜?”
乾毅的眼神渐渐消沉了下去,垂眸,望着绿色的餐布。这些他都想过,也问过志深。纵使志深信誓旦旦地承诺哪怕倾尽家产也不会和他分开,可他始终不忍志深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被自己一手摧毁。
李于红乘胜追击,“你真的愿意志深为你背负一身骂名吗?你应该知道志深是有多热爱他的工作,无论是教师还是董事长。一旦你们的事情被人知晓,他就不得不离开现在的职位。你忍心他遭受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吗?”
是啊。志深是个非常称职的辅导员。他会耐心地看学生交来的每篇论文和学期总结,并给予自己最为中肯的意见。不然,他怎么能评的上上海市十大杰出辅导员呢。倘若此事被人告发,以T大的校规,应该是不允许志深继续留校的吧。
来时还想据理力争的心,此刻早已烟消云散了,徒剩无尽的迷惘。
李于红抚摸着手镯,平心静气地说,“你父母培育你长大,一定花了许多的心血。你愿意看到他们对你失望的样子吗?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你们的事迟早会流传到你父母以及亲戚的耳中,他们该如何立足,又以怎样的颜面面对所有的亲朋好友?你为他们设身处地地考虑过吗?”
“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一味的考虑自己。社会、伦理、道德,我们都该处理妥当,否则,必定会遭受到外界的唾弃。”
李于红从LV包里掏出了预先准备的支票。她将支票推到了乾毅的面前,“虽然,人们都说用金钱衡量爱情是对爱情的侮辱,但是,不可否认,没有物质的爱情铁定持续不久。如果今天志深身无分文,只是一个在工地上出卖苦力的劳动者,你还会信誓旦旦地说爱他吗?我是过来人,听我一句劝,面包比爱情来的更切实际。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幼稚。”
乾毅摩挲着抵至膝盖的擦布,不发一语。李于红说的每句话,每个疑问都撞击着他的心坎。他瞥了眼右手边支票上的一串数字——五百万。错愕之余,更生几分自嘲。
“伯母。”他注视着李于红洋洋得意的眼睛,不慌不忙地开口,“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五百万,恐怕我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到。”
嘴角扯出一线嗤笑,“虽然我家并不富裕,但是,我妈从小就教育我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你这个钱,我要不起,我也不能要。”他将支票完璧归赵了。
李于红看着心意已决的乾毅,漠然点头,又将支票传到了乾毅的手边,“我希望你用这笔钱买套房子,从志深那里搬出来。于你于他,都有益。要说的话我都已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乾毅迅速站了起来,拾起桌上的支票,将其塞到了李于红的手里,“我还没沦落到依靠分手费过日子的地步。”抬手瞄了手腕上的钟表,“还没下班,我得去上班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丢在了桌面上,“我请你。”
转身,昂首挺胸地起步。
他没有必要放低姿态,对着李于红摇尾乞怜,得到她的同意。李于红来此的目的,他已经明白了。李于红的态度,他也了解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苦苦乞求一个随时会发疯的女人。
因为,不值。
脸上的红肿已消,可是痛楚仍在。昨天的一记耳光,他牢牢地记住了。于她,他没有半分羞愧,甚至还有些恨意。
回头,他冲李于红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他低头理了理黑色风衣的领子,旋即双手插兜,目光一冷,一派拒人千里的气势。
李于红登时一愣,暗想:距自己不过两米的男人转变的未免太快。前一刻还面容惨淡,这一秒却强硬的如同充满威严的帝王。
“李女士,是您儿子苦苦哀求我留在他身边。我拒绝过他无数次,可他就像。”眼睛瞥向窗外,视线停留在了一条追逐着主人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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