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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扭转,刚才还士气正盛的南蛮,已有一人被那副将直接一枪挑下马。我军士气立刻得到鼓舞,左突右进,利用己方的优势,很快重新收回自己的地盘,将胡人杀回防御线外。损失了几员大将的胡子先锋,受到此重创,不敢再蛮进,只好退回後方己方的防御区。
没有风起云涌的天象,只有瞬间又变得肃穆的草原。如果没有那喷溅在防御桩钉上的鲜红刺眼的血红,如果没有断断续续传来的兵士的呻吟声。被护卫他的兵士,眼疾手快的拉退进大营内的刘凌云还无法从震撼中平复。
看著兵士面上的肃穆和沈静。刘凌云心底生出深深的感佩。与死亡那麽近距离的接触,才让平静的过著生活的百姓心态的刘凌云耸动。
而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兵士,已经开始有序的组织收敛牺牲的弟兄,受伤的兵士被抬往了兵营一角的医帐。那种隐忍的静默和悲伤,让刘凌云心底被撕扯般的难受。
“我懂点医术,可以帮忙吗?”刘凌云跟紧跟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一个兵士问道。
那兵士看来有些意外他的言语,忙找了一个看来有职位在身的将领请示了。才来回复刘凌云。
因为今天的突发状况,现在就送刘凌云离开,恐怕路上会遇到袭击。所以只好委屈刘凌云在这里再多待几天。在知道刘凌云会医术的时候,更是惊喜的拜托他去医帐帮忙。原来,大军里前一个医术不错的医官,因为一次突袭受伤不治後,军中就只有两个还出於懵懂状态的助理医兵。
刘凌云也不耽搁,在大营里就兼起了医官。他这几年医术更是精进。何况只是刀斧之外伤。但面对缺医少药的环境,刘凌云的手段就更见非凡。兵士门对这个总是不已常规手段治疗,却总能在最危急的关口挽救兵士的性命的医官甚是推崇。如此刘凌云就在军营里又多待了数十日,那之後,就再也没人来催促他离开了。
四十
那日,帮受伤的兵士换好绷带,对那两个助理医兵仔细讲解了各种消毒的做法。才讲到需要将绷带烹煮到的温度。就听到外面战鼓轰鸣,马蹄声雷动。
才侧目间,一直负责照顾自己起居的兵役就冲了进来。嘱咐自己不管外面有何动静,只可待在营帐里。外面自然有人护卫他的安全。匆匆的吩咐完,人就又冲了出去。外面金戟铁戈的响动後,是莫名的呼隆声。
那瞬间紧张起来的气氛,让刘凌云也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了。难道又有敌军袭营?
“这次好像是将军要主动发动攻击了。”一个腿部受伤不能动弹的兵士激动的坐起了身。
“可恶,真想一起去捅了胡蛮的老窝。”一个受了箭伤的兵士气愤的捶打著床板。因为军资短缺,半年来一直出於被动局面的军士们,对於能主动出击有著深切的渴望。
安抚大家时,外面远远的传来战鼓出战时特有的击打鼓点。连刘凌云的心也跟著激荡起来。站立的脚面甚至能感受到,战马飞奔时踢打著的地面传来的震颤。
战场究竟离他们有多远,耳边的肃杀声,已经很淡了。但似乎它还徘徊在耳间。此时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时间在艰难的推进。一个医兵恍惚中摔了手中的铜托盘。惊醒了刘凌云。
“现在不是惶神的时候,小郭,立刻准备好绷带,尽量多备著。小石检查一下止血药,找兵役帮忙,多煮些热水,一定要烧滚了。”
“是,医官!”两人忙各自去准备了。
刘凌云仔细检查了营帐里伤兵的情况。尽量腾出一些备用空间。就地将一些破损的无法再使用的箭戟削成简单支架。这边才备下,天色也已经暗红了起来。不觉间,大家都错过了午膳。
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的工夫,一行或被担架拖著,或被马匹驮著受伤的兵士就进了大营。他们虽然受伤不轻,却带来一个令人鼓舞的消息。大军已经突破了敌军的防线,目前正在敌军对垒中。陈将军甚有不收回城池,决不回营的决心。我军也是士气高昂。
大家欣喜的传达著战场上的各种英勇战事。仿佛伤痛也远离了他们。被刘凌云严格训练的医兵手脚麻利的清理著他们的伤口,刘凌云几日来已经开始习惯那种渗透皮肉的伤口。没有伤到脏器是最值得庆幸的,利用简陋的器具,将皮肉缝好,涂抹上止血的伤药。等他们结核,生出新的皮肉,他们又会成为战场上最勇猛的战将。亲历著他们受伤,复原,再受伤,再站起来…………
累累的伤痕清晰的刻画在勇猛无惧的将士身上。他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军功标榜。伤痕已经成为彼此的一种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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